開庭之後,先由警方的人介紹案情,周亦霏看到警方派出來的是淩倩兒。她在陳錦蓉的詢問下把整件案子從頭到尾講訴了一遍,並點明瞭徐婉芳在抓捕江永建過程中的作用。
輪到劉律師盤問證人時,他只問了兩個問題:“警方所查到的我的當事人侵犯過的人,徐婉芳是不是其中的一個?”
“是。”淩倩兒答道。
“徐婉芳配合警方抓捕我的當事人的過程中,警方有沒有支付勞務費?”
“沒有,徐婉芳幫助警方是抱著要將罪犯繩之以法的信念,純粹出於義務。”淩倩兒一聽劉律師有把節奏帶向“徐婉芳收錢做證”的方向,立刻出言申明。
接著是法證人員黎正民出庭作證,他主要說明瞭從多名受害者體內提取到的嫌犯dna跟被告的dna比對結果完全一致。
輪到劉律師盤問證人時,他又提了幾個跟案子關聯並不緊密的問題:“黎先生,請問你從事dna比對工作有多長時間了?”
“五年。”
“五年,那麼警方指控我的當事人在六年前所犯下的案子中的dna檢測工作並不是由你來完成的,是不是?”
“是,但是……”
劉律師不等他說出後半句話就直接繼續提問:“黎先生,根據你的專業知識,請你告訴大家,男人同女人發生性行為之後,遺留在女人體內的dna有沒有辦法去除?”
“有辦法。性行為之後洗澡。”
劉律師轉向陪審席向眾人說明:“根據警方的記錄,本案的八名受害者除了林安妮被人發現當場報警之外,其他七名受害者都是回家之後再由家人陪同前往警局報警的。心理專家認為,一個女性在被人強殲之後會覺得自己好髒,會第一時間洗澡,想洗掉身上的髒東西。”他說完之後又轉向黎正民,“警方的記錄裡面沒有提到這七名受害者洗過澡,那麼這些dna的採集……”
黎正民迅速地說道:“我們採集到的dna有一部分是從受害者所提供的衣物上提取的。”
“衣物~”劉律師拖長了聲音,“黎先生,如果一件衣物上沾有一個人的dna,第二個人接觸這件衣物的時候,有沒有可能帶走這部分dna再把它傳給第三個人?”
“嗯……有這個可能,不過……”
劉律師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既然有這個可能,警方從受害者所提供的衣物上提取到的我的當事人的dna就有可能是間接轉移的,是不是?”
“……不是,”黎正民咬了咬牙,“受害者所提供的衣物主要是她們的底褲,我們是從底褲的精斑上提取到的dna。”
“底褲也是衣物,也有可能被汙染,在無意中沾染到我當事人的dna,是不是?”
黎正民正要回答,法庭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法庭工作人員向法官鞠了個躬,快步跑到陳錦蓉跟前,小聲跟她說了些什麼,之後又離開了。
周亦霏注意到師父的臉色沉了一瞬,很快就恢複了,不禁暗暗猜測起會是什麼事來。
庭審繼續,黎正民解釋了一下精斑不可能是間接汙染得來,劉律師的算盤落空,不得不放棄這條路。
黎正民退出法庭之後,陳錦蓉起身道:“法官大人,控方剛剛得到訊息,原定出庭作證的控方證人徐婉芳突發腹痛被送去醫院,暫時不能出庭作證,懇請法官先傳召其他證人。”
“本席批準控方的請求,準許徐婉芳下一次庭審再出庭作證。”法官點點頭,又對劉律師說,“辯方律師,你可以開始傳召辯方證人了。”
☆、230
劉律師先傳召的是江永建所供職的銀行的行長柳先生。
“柳先生, 請問你認不認識被告?”
“認識。”
“請你講出你們之間的關系。”
“十三年前我在這間銀行做辦公室主任,被告江永建是我召進銀行的職員。一直到現在我升做行長,而江永建坐了我當年的位。”
“也就是說, 你跟被告一直為同一間銀行服務, 共事了十三年?”
“是。”
“那麼你對被告的工作表現一定很瞭解了?”
“那是當然。阿建做事勤力, 又認真肯上進。本來在銀行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