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老臉一紅:“是我們文慈……唉,周律師你別怪她。上一回你送文慈回家拎著的是不是就是這只公事包?”
周亦霏點點頭,結合昨天何文慈對自己的表白,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何先生,你是說令愛照著我這只包的樣子買了一個一樣的公事包?所以你一見這個包就知道是我的?”
何先生一邊點頭一邊嘆氣:“我們知道這樣不好,只是文慈難得要件東西;再說,周律師是大忙人,很少有跟文慈打交道的時候,她就是有跟你一樣的包,也……”
“何先生,你有沒有再讓令愛看過心理醫生?”
何先生搖了搖頭:“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女人不是一定要同男人在一起的了。文慈只是中意女人而已,並不算是心理病,不需要治。”
周亦霏頓了一下:“呃,何先生,我的意思是,如果令愛不是天生就喜歡女性,很有可能還是當年她所受的刺激引起的……”
“就算文慈真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喜歡女人,”何先生嘆息道,“我跟我太太的人工也付不起心理醫生那麼高的治療費,只是一次半次地看,又沒有什麼用。”
他這麼一說,周亦霏也只能扼腕嘆息,不過她倒是又建議何先生可以試著向一些慈善機構求助:“請社會上的善心人士幫忙出點治療費;或者是向福利機構求助,有一些福利機構跟心理醫生有合作,治療費可能會有減免。”
“多謝周律師。”
何先生很快就帶著何文慈的公事包告辭了。
周亦霏檢查過自己包裡的東西沒有少,心下決定近期就另買一隻公事包換掉這個,至於女子柔道課她也不打算再去學,盡量減少跟何文慈碰面的機會。而必須要有的健身,還是老老實實去健身房吧,好歹健身房有男生出沒,何文慈會自動退避三舍的。
她把瑣事解決完,很快又投入了工作。研究過資料之後,決定下午再去醫院跟見過陳佩詩一次的心理醫生聊一聊。
楊光的電話打了過來:“eva,有沒有想我啊?”
“想你了。”周亦霏笑了。
“中午了,一起吃飯?”
“好啊。”
兩人正要商量去哪裡吃飯,楊光的對講機裡傳來一個聲音,要求所有巡邏小隊的成員午飯時回警局開會。
“看來又要吃你們警局餐廳的套餐了。”周亦霏笑道。
“那就餐廳見了,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高速堵車,文裡也來開個小車,會不會堵?
有朋友來,今天的更新晚上才能發了。
☆、218
來到警局的周亦霏先碰上了俏君:“俏君,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是eva啊,”俏君見跟自己打招呼的是周亦霏,便沒有隱瞞, “表姨被請過來問話, 我擔心有事, 過來看看。”
“香姐被請到西九龍的警局問話?”周亦霏詫異道, “香姐有事不是應該在中區警署問的嗎?”
俏君臉色一紅:“是……這邊的掃黃組清掃一處場子的時候,抓到了一些小姐跟牛郎,有個牛郎供出表姨捧過他的場……”
周亦霏有些錯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會兒才打了個哈哈:“掃黃組的簡跟我也算是朋友,有需要的話我陪你過去?”
“呃, 還是算了, 我怕表姨不自在, 我自己過去就得了。”俏君忙拒絕了,表姨這麼愛面子的人怎麼會願意讓熟人知道這種丟人事?
周亦霏理解地點點頭:“明白, 你快去吧。”
這段小插曲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周亦霏來到餐廳時楊光也剛剛開完會過來。兩人點了餐,挑了一張四人位的桌子一起坐下, 一邊吃一邊聊起來。
楊光告訴周亦霏,重案組那邊有個連環強殲案被上頭施加了壓力, 彭sir這一陣好像吃了火約一樣拼命壓榨手下,整個警局也差不多被調動起來配合這個案子。他們巡邏組今天開會就是要求大家巡邏的時候要多留心巡邏地段內比較僻靜的地方,還要小心留意獨身的年輕女子身後有沒有人跟蹤。
“那這個連環強殲犯選擇的物件應該只是家境普通的女孩了?”周亦霏問道。
楊光愣了一下:“你這麼一說, 好像是啊。”他腦子轉得也很快,“家境好的女孩可能根本不上班,或者上班也有車代步;只有家境普通的女孩必須上班賺錢養活自己,住得又遠又偏僻,坐小巴都不能到家門口,要步行一段路。這樣看來,這個強殲犯的家境應該也比較普通。”
“吃過飯你去找彭sir把這點線索告訴他吧。”周亦霏道。
楊光點點頭:“應該的。”
他剛說完就看見左輪走進餐廳點餐,忙招呼一聲:“左輪!”
左輪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等我點完餐。”
也不知他點了多少,好一陣功夫才過來坐下,跟周亦霏舉舉手算是招呼過,跟著就問楊光:“叫我過來,是不是有事?”
楊光小聲把剛剛跟女友討論出來的線索告訴給他:“我知道你們重案組人才濟濟,可能早就有人發現這一點了,不過以防萬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