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呢?你又遇到什麼不開心地事了?”
可人再次望望在眾人中間如魚得水的楊光、周亦霏,這種暗戀的事怎麼能對人說?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我都沒事。”莫家聰笑道,“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明明有心事,但是講不出口。所以才需要一個人靜靜”
這時楊光回頭看見了角落裡的這兩個人,便遠遠地招呼:“可人,過來分享一下上一次你談判的經歷啦。”
彭國棟也看見了,遂走過來:“可人,阿聰是你上司,白天在辦公室見了他整日現在又要對著他你不嫌煩的嘛?快點去跟其他學員分享一下。阿聰交給我了。”
莫家聰也笑著叫可人去跟大家一起說話,可人略一猶豫還是參與進去了。
彭國棟則在莫家聰身邊坐下來:“阿聰,我見你心情不好才拉你過來放鬆的,你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是不是因為昨天阿kit爸爸的事又同她吵架了?對了,伯父的手怎麼樣了?”
“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昨天到醫院,醫生給消了毒包紮過,就讓阿爸出院了。”莫家聰道。
他正要解釋跟簡潔沒吵架,電話卻響了,看了一眼螢幕便緊張地站起身來:“我去接個電話。”
莫家聰接完電話回來就對彭國棟說要走:“呃,阿kit打電話給我說她做完事已經回到家了,我都要回去了。”
“我送你呀。”彭國棟也站起身。
“不用了,我搭計程車就好了,你同大家玩吧。”
“正好我都有點事要回差館。”彭國棟跟學員們說了一聲便跟莫家聰一起出了酒吧,先把他送到家又掉轉車頭準備去警局,卻在後視鏡裡看見莫家聰根本沒進小區的門,而是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周亦霏沒有跟楊光一起,而是來到堂姐家,向她轉告了高sir的問候。
周小柔點點頭:“我知道了,發布會那天他專門發過資訊給我說臨時有事不能到,會場外面的花籃最大的那隻就是他送的,小妹你沒見到嗎?”
周亦霏兩眼發懵:“花籃那麼多,我怎麼會注意到高sir的,再說我也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她忽而想起了重點,“不是,我不是想說花籃。家姐,我是想問你幾時跟高sir有交情的?”
“高sir以前在西九龍啊,我怎麼會不認識的?那位布先生也都是西九龍法證部的,以前我去過差館不少次的。”周小柔奇怪地看向堂妹,“小妹你糊塗了吧?”
周亦霏搖搖頭:“哦,不是,是因為高sir現在去了新界北,我現在去警局見到的就是彭sir,所以忘了這一點。”
她湊近堂姐身邊,笑得神秘兮兮地問:“家姐啊,高sir是不是在追你?”
周小柔整理東西的手停了一下:“我不清楚,他沒有明確地表示過。”
“那你對他有沒有感覺呢?”
周小柔好笑地在堂妹鼻子上颳了一下:“你管這麼寬做什麼?”
“關心你嘍。”周亦霏繞著堂姐鍥而不捨地追問,“家姐你就告訴我吧。”
“以前他有太太我有老公,沒有想過彼此的可能。現在我們兩個人都離了婚,是單身,如果他追我的話,我都可以考慮下的。”
“那家姐你覺得高sir怎麼樣?”
“高sir這個人除了愛擺酷之外沒什麼不好,同他前妻離婚也是因為性格不合,和平分手的。工作能力不錯,私底下嘛,至少人品方面比布先生要好得多了。”
周亦霏眨眨眼:“家姐,你有沒有覺得,你對那個布先生有很大怨念?每一句話都要踩他?”
“不是我想踩他,”周小柔拉著堂妹在沙發上坐下,“你知不知道,昨天他突然找我。我以為他良心發現終於想起他還有個女了,誰知不是。”周小柔的不屑溢於言表,“他質問我為什麼支援興叔跟reba在一起,問我知不知道reba的年紀比他還小幾歲,跟興叔差了一輩,惹人笑話。”
“怪不得呢,”周亦霏回頭看了一下雯雯的房間,“那個布先生打電話找你,就只是為了reba的事質問你?一點沒提到雯雯?”
周小柔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突然踩他?”
“那家姐你有沒有當場給他罵回去?”
“當然有了。你覺得我是那種白白受委屈的人嗎?”周小柔理所當然道,“我罵他眼裡除了一個鐘學心,已經再沒有其他人了。離了婚這麼久,除了剛開始他看過雯雯兩次,還是想帶雯雯去見鐘學心的,之後一次都沒有跟雯雯見過面。我還跟他說,他出國都不跟興叔說一聲,興叔眼看指望不上兒子了,這才接受了reba。不管reba的年紀跟興叔有多不合適,至少能好好地照顧興叔。”
“然後呢?”
“然後?”周小柔撇嘴笑了,“他說鐘學心的手受傷了,情況危急他才不記得跟父親打招呼的。至於不跟雯雯見面,是因為我把雯雯教得對鐘學心有敵意,他只能隔開兩人。而且,鐘學心的爺爺有八十多歲了,比他父親更需要照顧。”
“這,這是什麼人哪?”周亦霏聽得直咋舌,“家姐,以前他好像沒有這麼的……這麼的不像正常人,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誰知道呢。”周小柔不在意地說,“反正我跟他沒什麼關繫了。”她小聲地告訴堂妹,“現在雯雯也幾乎當她父親已經不存在了一樣,再也沒跟我提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