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拖?我沒有拍拖。你沒有收到風聲是因為根本就沒有風吹出來。”周亦霏急忙撇清,“我同楊光的確很談得來,不過講到拍拖就早了點。”
“看你的樣同他真的很談得來,難道你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知了,我以前覺得感情的事首先要一見鐘情,之後還要日久生情。”周亦霏說著就頓了一下,把原本要講出口的否定換了新的說辭,“現在的情況嘛……說什麼都有點早。”
俏君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感情這種事,在它沒發生時,你會有好多憧憬。你可能會想象著,雙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會有什麼預兆,預示著你們是命定的一對。但是事實上,感情是自然而然發生的,當你意識到的時候,你往往會覺得,什麼一見鐘情、日久生情,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你是心理專家不是感情專家,”周亦霏笑道,“別把自己當做感情專家來用。”
“但是我有拍過拖,你沒有,我怎麼都比你熟悉點。”
周亦霏感覺招架不住,急忙使出轉移話題大法:“對了,我記得香姐之前照顧十幾年的唐太都是一個心髒病人,她今次被人聘請照顧的又是心髒病人,應該算是一個半專業性質的工作了。那隻要專業到位,面試遲到小小時間應該問題不大吧?為什麼香姐那麼在意?”
“呃,這一點是有原因的。”俏君忽而變得尷尬了些,“昨晚我爹地從內地回來。表姨同他吵了架,不想跟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所以表姨非常需要得到這份工,那樣就有地方住,不需要再在我家跟我爹地低頭不見抬頭見了。可能表姨不想因為遲到被人挑刺,從而失去這份工作吧。”
周亦霏更覺得奇怪了:“但是我記得唐太給了香姐唐朝1的股份,好似說是價值一個多億。香姐可以說坐擁上億身家了,為什麼不自己買層樓來住?”
“因為表姨捨不得我。”俏君笑道,“我媽咪去世的早,我自小就是由表姨照顧長大的。所以有時候我覺得表姨好似我媽咪一樣。”
周亦霏雖然還是覺得有奇怪的地方,不過不好對別人的家事深問了,便提起自己也認識一個住在療養院的心髒病人來:“我第一次跟著師父上庭打官司的當事人,背景很值得人同情,都是因為心髒病要住在療養院。好似也說請了個護工……”周亦霏忽而將這兩件事聯絡了起來,“俏君,聘請你表姨的人該不會就是我認識的那位先生吧?他姓曹的。”
“姓曹的先生?有可能哦,表姨昨晚告訴我,出錢請她的人就是姓曹的。”
“那就真是巧了。不過,如果香姐真的要照顧曹先生的話,有些事我想你提醒下她,千萬莫觸到曹先生的傷心事。”
周亦霏先把曹景添誤殺親女的事告訴給俏君,在俏君為他難過時又把曹景添認了婉蘭和芊芊做義女的事也告訴了她:“因為曹先生時日無多,所以婉蘭跟芊芊都希望他可以安安穩穩地渡過最後這段日子。”
俏君自是為婉蘭和芊芊的善心點了贊:“雖然沒了親女,但是又有了兩個這樣孝順的義女,我想曹先生都可以滿足了。”
兩人聊到飛起,那邊楊光苦哈哈地一個人修著車,忍不住沖兩人喊道:“喂,來幫個手啦。”
兩人這才驚覺只顧著聊天把楊光當苦力了,忙過來道歉。俏君幫他低工具,周亦霏幫他遞水遞毛巾。
有了兩大美女的服務,楊光很快就解決了車子的發動問題。
三個人上了車,由俏君開車前往療養院。
楊光癱坐在後座上,愜意地喝了一大口水,又用毛巾擦擦汗:“爽!”
“繫好安全帶。你自己當差都這麼不遵守交通規則的?”周亦霏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後視鏡裡懶散的楊光說。
楊光沒有反駁,乖乖地繫好了安全帶。
俏君笑道:“原來你是阿sir呀。看你對車那麼熟悉,修車又不在話下,我還以為你真的是職業賽車手。”
“玩賽車好燒錢的,我業餘玩下已經差不多花光所有的薪水了,職業的?玩不起。”
周亦霏也笑著問他:“看你修車修的這麼熟,不是專門學過吧?”
“我業餘玩下賽車,哪有那麼好的條件隨時帶一個修車師傅?有小問題都是自己解決了。”被兩個美女不著痕跡地誇厲害,楊光的虛榮心一下子飄了起來,“熟能生巧,修車這種事,修得多自然而然就會了。我這麼醒目,根本不需要專門去學。”
周亦霏看他得意的小模樣,忍不住就想要打擊打擊他,還沒開口就聽俏君說:“楊sir,其實剛才eva可以跟表姨一起先去療養院的,不過她捨不得同你分開,所以就留下了。”
楊光頓時誇張地大笑起來:“那我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啊?”
“不用受寵若驚,因為我留下不是因為你。”
☆、136
周亦霏毫不客氣的話把楊光那點小得意給打消了。
他不由埋怨起來:“你給我得意一下行不行啊?”
“當然行啦。”周亦霏笑道, “我同你開玩笑的。”
楊光卻又收起了玩笑模樣,一本正經地問周亦霏:“你留下來是不想跟可人還有家全一起吧?”
周亦霏詫異地看著後視鏡裡楊光的臉,他的目光清清楚楚:“想不到你都這麼敏銳。我的確不知道怎麼跟她們相處。”
俏君插嘴道:“怎麼?關系不好嗎?”
“那倒不是,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 談不上關繫好不好。那種感覺很難描述。”周亦霏糾結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只好比劃著試圖解釋清楚, “我這樣說吧,是氣場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