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去找an,後來怎麼樣?你們兩個和好了吧?”
“是呀,an昨晚在我家過的夜。不過早上我送她回家換衣服的時候,伯父很不高興,還遷怒了芳姨。”
周亦霏卻笑了起來:“你同an過夜,文伯父事先不知道吧?”
“an家裡的傭人金姐話伯父去澳門了,本來應該沒這麼快回來的。”
“師兄,我在網上看過一個笑話,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呢?”
“無端端講乜笑話?”
“有所謂的,你聽完就知道了。這個笑話是說,養個兒子跟玩遊戲差不多,建帳號,起名字,然後開始升級。有錢呢,就不停的砸錢砸錢砸錢;沒錢呢,就不斷地花時間花時間花時間。好容易等賬號的等級起來了,裝備也神了,卻被一個叫兒媳婦的人給盜了號。”
江子山搖搖頭:“我都不打遊戲的,看不出有乜好笑哦。”
“別這麼急,還有後半段。養個女兒就象種一盆稀世名花,小心翼翼,百般呵護。晴天怕曬,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嚴寒,操碎了心,盼酸了眼。好不容易一朝花開,驚豔四座,卻被一個叫女婿的癟犢子連盆端走了。”
“……”
“師兄,父母不能陪伴孩子一輩子,當兒女長大的時候,必須要放手。道理是這樣的。但是,真正放手的時候,那種失落的感覺,是什麼樣的道理也沒辦法彌補的。何況an自小就沒有媽咪,是父女兩個相依為命這麼長大的。文伯父知道女兒心裡有其他重要的男人,一時失落給你冷眼都是正常反應。”
“我知,是我太心急了。”
“你知道自己心急就好,這世上有幾多個男仔想把女朋友變成老婆的時候,不需要面對全副武裝的岳父呢?慢慢來,爭取文伯父的認可,讓他覺得把an最好的事。”
“我知。”
說完了這件事,周亦霏又用“我只是忽然想起來了”的口氣問道:“對了,昨天女警員跳樓那件事警局怎麼處理的?”
“那個女警員的檔案已經交給了iss o去做心理評估,程式上sofia整件事並沒有做錯。”
“那sofia呢?程式正確,所以一點責任都不需要承擔嗎?”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不過因為整件事被人拍了影片傳上網,網民現在有點群情激憤的樣子,所以sofia會暫時放大假。警方也會調取女警員由文職調入巡邏隊的相關檔案向公眾公佈,爭取讓事件盡快平息下來。”
“我記得sofia是科長吧?聽an說她對情報科的工作安排的非常詳細,乜都要照她的安排來做。現在她放大假,情報科的工作忙得過來嗎?不會亂成一鍋粥吧?”
“應該不會有問題,歐陽太會暫時擔任代理科長。歐陽太在情報科也做了十五年了,工作表現很好,而且她丈夫還是山頂警署的警司。”
“哦~警司的太太做代理科長,這對夫妻不會是sofia撮合的吧?”
“……我答不到你。”江子山搖搖頭,“你提到這個問題,是不是又有什麼猜測啊?”
“我都是隨口問一下而已。不說這個了,你打算怎麼幫an?”
“我希望她可以去見一下iss an不應該一直揹著這個包袱,就這麼生活下去。心結,始終都要開啟,才可以得到解脫。”
“你不是說俏君剛剛接手了女警員的案子?其實,就算俏君有時間,我都想推薦方醫生給你,我覺得an去看方醫生可能會更好點。”
“方醫生擅長的應該是自閉症兒童吧?他跟我們合作過。之前我們接到了一個案子,目擊證人是一個患自閉症的兒童,後來在方醫生的引導下,那個兒童終于都把他看到的事情講了出來,所以我們最後才能破案。我承認方醫生對於自閉症兒童的確很專業,不過an是一個成年人了。”
“師兄,你要知道,an這個心結就是在童年的時候産生的。昨天你說過,你想讓她把整件事講出來,她不肯講。這件事讓我來看的話,我會說,跟自閉症兒童不肯開啟心扉並沒有什麼區別。我不是懷疑俏君的專業能力,只不過……an是我的好朋友,在有選擇的時候,我更希望她去看ji方,因為他已經有過不止一次的成功。”
“eva,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考慮你的意見。”
從江子山的辦公室出來,周亦霏在警局的停車場轉悠了起來,她想找到sofia的車看一下。然而轉了兩圈都沒有看到,想起江子山說sofia放大假的事,放假自然不會來差館了。她不禁自嘲起來:“才聽說的事,轉頭就忘了,真是夠粗心的。”
她正要離開,卻被停車場的保安攔住了:“小姐,你在這裡轉了很久了,不知有什麼事?”
“哦,沒事,我聽人講情報科的sofia出了一部新車,想看一下嘛。”
“sofia的車被人刮花,送去修理了。”
“這麼倒黴?”周亦霏又跟保安周旋幾句才脫身,開車回了律師樓。
下午她又打電話問周小柔自己要不要給那個生日的女仔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