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這不怕你適應嘛,好久不見。”吳越笑道。
“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同事,劉能。”鐘濤給旁邊的人讓出一個位置。
“你好。”劉能主動伸出手。
“啊,你好。”
兩人握過手算是認識了。
“坐坐坐,站著挺擋道的。”鐘濤把他們分開。然後吩咐服務員可以開始上菜了。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下來,c市的夜晚即將來臨。
“你最近長胖了啊。”吳越對鐘濤說。
“可能是吃的太好了,沒辦法,老兩口子都在家。”鐘濤笑道。
“可以啊,自帶保姆。”
“去,別亂說。”
“哈哈。”
劉能也在悄悄打量著這位鐘濤的美國朋友,外貌並不算多麼出眾,而且身材矮小,面板偏黑。形象上不怎麼行,但是從他言談舉止間,可以看出這個人很有內涵,屬於短小精悍那種吧。
“對了,這位哥們一會兒是喝白酒還是紅酒?”吳越忽然把頭扭了過來。
“嗯……我都可以的。”
“他可不挑剔。”鐘濤揶揄道。
“那就紅的白的一起?”吳越一喜。
“樂意奉陪。”劉能摸了摸腦袋。
“你們喝酒的事待會兒再說,趁著菜還沒上來,你說說我發給你的那個病例。”鐘濤忽然提及這件事。他怕待會兒喝多了忘了說正事,畢竟劉能和吳越第一次見面,而且兩人量都不小。難保不會多熱乎熱乎。
“病例我看了,也給我們研究所的主任看了,病人的基因檢測報告還沒出,所以我也不好說。但是有個事得給你說一下。半年前我們研究所和美國那幫人研發了一種新型藥物,經過國外的臨床,發現對30的惡性腫瘤患者有作用。可以達到抑制轉移的效果。”吳越一臉凝重的說。
“那太好了,能有效就是行。”先不管成功率是多少,至少有效果,說明研究方向是對的。
“但是這種藥很論人。”吳越抬起頭,嚴肅的說:“起效的患者體質特殊,但是在他們的基因上並沒有發現和其他基因突變者有明顯的不同處,所以這麼久以來研究也停滯不前。”
鐘濤當然明白他口中的難處,在腫瘤領域搞了這麼多年的臨床。想要成功治癒一個患者,是多麼的困難。無論哪個國家,都沒有出現實質性的突破。所以也不難理解新藥物的難處。
“上藥試試看吧。”鐘濤說。連一旁的劉能都詫異的看了過來。想要給病人用新藥必須得到醫院的允許。況且這種藥還處於臨床試驗階段,手續,程式更是複雜。
“你可得想清楚了,而且有一部分患者出現了副作用。”吳越再次提醒。
“對啊,濤哥,要不先彙報一下?”劉能也勸道。
“前怕狼,後怕虎。哪能成功,等他們同意使用了,恐怕病人早沒命了。”鐘濤搖搖頭說:“我到時候直接和患者談談。對了,把藥的全部性質以及臨床記錄發給我。”
“沒問題。”吳越點點頭。
話題有些沉重,吳越看到他們都不怎麼說話,於是主動拿起杯子說:“來,我先敬你們一杯,抗爭在一線的醫生們。”
“哪裡哪裡,大家都是為了病人。”劉能趕緊拿起酒杯。
“喝吧,今晚大家高興。”鐘濤甩開心中的煩心事。
很快,便進入了晚飯的主題。只不過忙於酒席間的鐘濤忘記了幾天前答應朱為民的一件。與此同時,一群腫瘤科的醫生正在一間普通的民房裡看望科室裡即將完全推下去的周先榮老教授。朱為民沒有看到鐘濤的人影,不由得眉頭一皺,準備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