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娜扎會出現,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李逍遙沒想到,狄青三人沒想到,娜扎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眼前。
“請姑娘以情為題,作一道詩或詞,時限一盞茶時間!”
臺下眾人一片譁然,若是以景為題,相信大家作來都不難,難的是這情之一字,所包含的涵義可多了,人世間,最難的莫過於情之一字,不管是男女兩相之情,父母兄弟姐妹之妹,朋友之情或是其他……
眼前女子,聽其聲音年紀明顯不大,聽剛才的話中意思,分明是雲英未嫁,讓這樣一個年輕女子作題,實在是難為她了。
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她,不為作題,但是欣賞這美妙的身姿也是一種享受。
“這群禽獸,真是枉為讀書人!”狄青在一旁憤憤道。在他看來娜扎註定是侯爺的女人,逍遙城未來的女主人,豈能被人如此褻瀆。
“老韓,看看,有哪些人目光淫穢的,回頭把他們帶到城外去好好治治他們的眼睛。”狄青看向韓世忠又道。
“你們兩個別亂來啊,這大會期間的,若是有人出了什麼事,逍遙城可擔待不起這個責任。”墨青連忙出聲制止,若是韓世忠被蠱惑,很有可能被狄青那貨帶歪。
“姑娘可是已有應付?”
過了一會,呂蒙見娜扎來回輕移幾步忽然停下腳步,不由得問道。
“小女子已有答案!”娜扎輕輕點頭。
“請姑娘作答!”呂蒙表現的很紳士,還特意退後幾步給娜扎空間發揮。
“呂蒙這個老不羞,一把年紀了,仍色心不死,像他這樣的人按侯爺的話說,就應該人道毀滅。”狄青在一旁又說道。
“侯爺什麼時候說過要把他人道毀滅?”韓世忠忍不住道。
“侯爺不是常說,像誰誰誰這樣的人就應該對他施行人道毀滅麼,我覺得老呂頭就是這樣的人。”狄青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墨青,韓世忠:“……”
臺上,娜扎向呂蒙微微點點頭,只見她蓮步輕移,輕輕念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畜生啊,侯爺若是不娶娜扎,真是畜生不如,吾羞以為恥。”一邊的狄青又是一句痛聲,彷彿李逍遙若是作不到這些,他都要逼著他去做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好一首詞,好一個深情女子!”墨青點點頭,難得的沒有懟狄青,這首詞真是太驚豔了,這深情天地聞之悲慟,他也覺得應該找個適當的時候與侯爺談談。
“那個……兩位老哥,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水平,瞧那些學子的模樣,個個目瞪口呆,似乎極其驚訝的樣子。”韓世忠終究是武人出身,文采一道確實是差了點。
“這首是詞,不是詩,這首詞很驚豔,作的非常好,特別是後面那一句,把她對心上人的深情表露無疑。說是絕世驚作也不為過啊,起碼老墨我讀過的書中,沒有一首能媲美這首。”墨青沒有嘲笑韓世忠,而是耐心的解釋道。
“老韓啊,沒事多讀讀書,不能一味的只會蠻橫帶兵!”老狄拍拍韓世忠的肩膀,一臉語重心腸的說道。
不說其他人,李逍遙心中此刻確是翻江倒海,這首詞他怎麼不記得,娜扎知道還是因為一次老纏著他。他那時無奈只編著鬼話糊弄她,順便讀了這首詞,想不到她仍記得。
安靜片刻後,臺上,臺下皆是一片譁然。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好一個深情女子,如果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情又怎能作出如此神作。”臺上李傲聞聽後,獨自喃喃自語,似乎是響起某些心中往事,一時間沉浸在過往,久久不能自拔。
“呂大人,呂大人……”
娜扎見呂蒙失神的望著自己,不由得俏臉一紅,這人怎麼這樣,那壞人還在看著我呢?
被娜扎輕呼叫醒,呂蒙連忙向著娜扎深深一禮,“姑娘大作,剛才老夫走神了,實是抱歉,這首詞作的極好,感謝姑娘為天下人作出如此大作!”
說著,呂蒙又是要代天下人施禮,娜扎哪敢接受,連忙側身避開,心中卻是羞澀不已,她有心看向李逍遙卻又是不敢,她怕她會忍不住,雖然她知道那壞人一直盯著她。
聽到呂蒙如此說,臺下眾學子紛紛讚歎不已,有人更是捶胸頓足,大喊相識遲了,若是他能早日識得她定不讓她受相思之苦。
這是多數人的心聲,聽的娜扎更是嬌羞不已,幸好她蒙著臉,猶若不然,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狄青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忍不住要上臺呵斥他們注意點讀書人的形象。
墨青見他蠢蠢欲動,連忙攔住他,開玩笑,若是讓這貨上臺亂說一通,那侯爺的形象,逍遙城的形象真是名譽掃地了。
“老墨,你拉著我幹嘛!這你還看的下去。”狄青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