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花伯父,您好,想不到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還望見諒!”李逍遙起身執晚輩之禮。
花滿堂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年輕人,比想象中還要年輕俊朗,比那畫像不知生動多少,一時間竟忘了李逍遙還在彎腰行禮。
“咳咳!”
陳老在一旁輕咳兩聲,提醒花滿堂,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走向上前扶起李逍遙,不住的打量著,時不時點點頭,真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哈哈哈,你看,我都老糊塗了,來,賢侄,別站著,快,快請坐,來啊,再端杯上好的茶上來。”
花滿堂拉著李逍遙的手入座,就坐在身旁的椅子上,邊笑邊叫喚著下人重新上好茶。此時,李逍遙有些膩歪,這也太熱情了,兩個大男人手拉手坐在椅子上,像兩個大媽在拉家常般,他是有心想掙開,誰知,花滿堂卻是抓的很緊,他不由的苦笑道:“伯父,能先鬆開手麼?這樣有點不習慣?”
“哈哈哈,你看,這不是太高興了麼?雙兒還好麼?聽說她受傷了,從明樓那拿了好多藥材。藥材夠用麼?不夠用,你說就是,杭州沒了,我從別處調過來,我跟你說啊,這女人啊,可傷不得,容易落下病根……”
李逍遙目瞪口呆的望著像個娘們一樣嘮叨個不停的花滿堂,雙兒是不是記錯了還是我認錯了,眼前這人確定是雙兒口中那個儒雅,睿智,冷靜,不善言辭的父親麼?
他悄悄抹了一把噴在臉上的口水,真是,實在太熱情了。
長長短短說了近一盞茶時間,茶水涼了又加熱,李逍遙實在是忍不住說道:“伯父,你真的是雙兒的父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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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堂一愣,怔怔道:“怎麼?你不信,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如假包換是雙兒的親生父親。”
“是不是親生的,得如我說了算!”
李逍遙正要說雙兒可不是這麼說你的,一聲清脆嬌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連忙看過去,卻見一個一身華麗衣裙的美婦人走進大廳。
正當他疑惑間,花滿堂先是跳出來,“容兒,你怎麼來了,夜風大,小心著涼!”
“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弱不驚風了。”納蘭容直接不領情的說道。
“你就是逍遙侯?”
正當花滿堂一臉尷尬時,納蘭容轉向李逍遙,仔細地打量著他問道。
李逍遙猶豫著怎麼稱呼時,花滿堂很給力的介紹道:“容兒,嘿嘿,他就是天下人稱讚的逍遙侯,你常說的乖女婿!”
聞言,納蘭容瞪了他一眼,有你這麼介紹的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我女婿。而另一邊,李逍遙則聽的滿頭大汗,這第一次來丈母家拜門,他更是兩手空空而來,一時間有些無措的站在那,哪還有不可一世的逍遙侯模樣。
“逍遙見過伯母,經常聽雙兒說伯母美麗大方,雍容華貴,今日一見,才發現雙兒真是太謙虛了,伯母絕對是我見過的最雍容美麗大方之人,天下少有的奇女子。”
千拍萬拍,唯有馬屁,李逍遙一頓馬屁下來,聽得納蘭容甚是舒服,看他眼神柔和了許多,她撇了眼花滿堂,示意他學著點。
花滿堂目瞪口呆的望著李逍遙,最後直接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馬屁拍的舒服,這丈母孃看女婿也是越看越中意。
納蘭容親切的拉過李逍遙的手坐到一旁,那一頻一笑,那親密的舉動看得花滿堂一陣眼皮跳,他瞪著李逍遙,彷彿在警告他,小子,差不多就行了,這是我老婆,你的丈母孃,別太過分啊。
“花滿堂,你在這裡做甚,逍遙來了,還不快叫下從安排酒菜,我要陪逍遙好好喝一杯。”納蘭容見花滿堂站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直接不爽道。
李逍遙這時也是很膩歪,這一家子是不是太熱情了,特別是這拉手的動作,簡直就是家傳啊,雖然知道納蘭容是長輩,只是他還是渾身不舒服。
“伯母,酒菜就不用了,逍遙這次是有事前來,事態緊急,逍遙不能在此多作停留。”李逍遙連忙委婉的說道,實在是花滿堂的眼神就快要殺人了。
“怎麼回事?花滿堂,你不是杭州的地頭蛇麼?逍遙難得來次杭州,還能讓人給欺負了不成?”納蘭容聞言,立馬鳳眼一瞪,向著花滿堂喝問道。
“呃,夫人,此事有些複雜,參與勢力眾多,朝廷的人也參與了進來,兵部侍郎公子之死已經令那混球孤注一擲。”面對強悍的嬌妻,花滿堂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道。
“嗯?逍遙,這是怎麼回事,我聽說雙兒也受傷了,還從明樓那裡拿出許多藥。”
李逍遙一愣,心中不禁暗呼厲害,這豪門大家出來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簡易之輩,這納蘭容一開始便表現的熱情非常,到現在才來問罪,什麼聽說,恐怕早就是知道了,就等這個時機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