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南家別院,一個家丁在撞翻幾個家丁婢女後,跌跌撞撞的跑進大廳,一進大廳就向坐在正中的南霸天大聲叫喊道。
南霸天看著魯莽闖入的家丁,不由得眉頭一皺,沉聲道:“何事如此慌張?”
“老爺,公,公子他不見了?”家丁被南霸天一看,嚇的兩腿一軟,顫顫驚驚的道。
“什麼!混賬東西,公子昨晚不是好好的在家麼?怎麼會不見的?”南霸天大吃一驚,現在正是知府巡視的時候,怎麼在這個時候就不見了?
南一翔是他正妻所生,因為難產,南一翔一出生,他孃親都還沒來的急看他一眼就逝去了。因此他一直對他有愧,什麼都順著他。他可南家唯一的獨子啊,雖然後面迎娶了不少妻妾,卻都沒有人能生養,昨晚他還乖乖的回到別院,怎麼一早就突然不見了,可不能有事啊。
“昨晚下半夜,公子說睡不著,要去找小桃紅,就,就一個人跑去了,小的攔也攔不住,,今日一早,小的去小桃紅那接公子,小桃紅說昨晚公子並未到她那,小人嚇的連忙找遍了院子也沒發現公子,公子他,他就突然不見了。”
聽完他的話,南霸天氣的一腳把他踢飛三尺遠,朝廳外大喊道:“來人,把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拖出去餵狗,馬上安排人到鎮上去找公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都給我滾出去找!”
……
李逍遙差點又吐了,他嚴重懷疑自己是暈血還是其他人跟他過不去,為什麼每次吃完都會遇到這種事,要是狄青在他面前弄的如此血腥,他肯定又是一頓臭罵,只是眼下,他卻罵不出來。
血書整整四張,字型稍顯稚嫩,卻一筆一劃,透紙有力,看完狀紙,他的心情是沉重的,看著雙眼紅腫的鄭飛,他輕輕的拍拍鄭飛的肩膀,本應該是天真無憂的少年,如今卻揹負著血海深仇,從小活在仇恨中,過於的早熟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沒一會,狄青滿意的從船艙出來。
“公子!”狄青來到李逍遙身邊,遞上南一翔的供詞。
他接過一看,果然是罄竹難書啊,就憑這些,砍他十次頭都不為過啊。
他把供詞收好,看了圈船上眾人,笑道:“走吧,都打起精神來,一起到鎮上轉轉。”
早在房裡待膩的花如雙一聽可以出去了,立馬蹦躂著下樓跟著眾人一起下船。
他們這行人註定是引人注目的,從他們一開始下船便被有心人注意到。現在鎮上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很快就能引起全民關注,所以疑似知府大人出現的訊息瞬間便傳遍鎮子,大街小巷上擠滿了人群。有人想看看這位傳奇的知府大人長什麼樣,有人緊捂著懷中狀紙想著告狀,有人藏在人群中觀察著百姓的異動,大家抱著不同的心態,緊緊的看向渡口方向。
“小,小二哥,有沒有感覺今天鎮子的百姓都怪怪的。”花如雙一下船便覺得氣氛不對,連忙收起蹦躂的小腿跟在李逍遙身邊,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小聲說道。
“有嘛,可能他們發現你太漂亮了,都看著迷了。”
“討厭,你又欺負我!”見李逍遙又打趣她,花如雙不樂意道,只是見鎮子的百姓都停下手中活盯著他們,看得她心裡直打鼓。
“嘿嘿,小二哥,原來你平時出門都那麼威風的啊,早知道,我們應該早點過來投奔你。”小七見他們一行人如此受關注,頓時虛榮心起,挺起胸膛,邁的步伐都特別有力。
“早知道也是跑腿的命!”
“為小二哥跑腿那是應該的,嘿嘿!”
狄青實在看不下去這臉諂笑,對著小七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拍下。
一行人慢慢的向鎮上走去,道路兩邊雖然站滿了圍觀的百姓,卻無人喧譁。
靜,靜的讓人有些心慌,靜的李逍遙心裡也直打鼓,難道那麼帥氣的出場就這麼尷尬的走一回。
只是很快這份尷尬就被打破,也令他舒了一口氣。
“大哥哥,你是知府大人嗎?”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從人群中鑽出來,或許現場氣氛太壓抑了,她一臉天真的看著李逍遙怯生生的問道。
一旁計程車兵正要上前攔住,李逍遙輕輕擺擺手,走上前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知府大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