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紅燭搖晃,同樣身穿紅衣的徐廣正在大口吃菜,完全沒有一個王妃該有的樣子。
楊清遠見狀說道:“怎麼?怕進了我王府不給你飯吃不成?”
徐廣笑嘻嘻的說:“哪兒啊!這不是王爺下命令,命人午時前不得有人打擾,我得先補充體力啊,不然今晚伺候不好王爺,我這個王妃不賢啊!”
說著還招呼楊清遠一起吃“王爺,你也快來吃點,別到一半求饒,臣妾可是不依的。”徐廣自稱臣妾還聽順口,楊清遠的後院從來沒有過女人,連通房丫頭都沒有過,還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稱臣妾,聽著也挺受用。
直到次日午時,徐廣一臉饜足的從新房裡出來,吩咐下人不要去打擾王爺,讓王爺再睡會兒,又吩咐廚房準備些清淡的膳食等王爺醒了用。
徐添和虞二參加完婚禮並沒有立刻回雲海城,虞二之前負責安置南蠻的俘虜,到錦華城後,楊清遠繼續讓他跟進俘虜開荒的事務。
虞二帶著徐添參觀這些由俘虜開墾出來的田地,現在這些田地已經初具規模了,只等著天氣回暖就可以播種了。今年秋天,這批俘虜將要收獲他們自己種植的第一批糧食,當然這也會給錦華城的糧倉又增加一批儲糧。
當然,最開始的時候也有些俘虜想逃跑,不過,不是被官兵抓了,就是被自己同組的人逮著。被同組逮著的人還好點,挨一頓打,分配最重的活幹一段時間,老實了也就好了。那些被官兵抓住的,卻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大半年過去了,大家都安定了,已經沒有人逃跑了。
徐添不由得感嘆:“民以食為天,父王真是這錦華城百姓之福。”因為徐廣和楊清遠成婚,徐添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稱楊清遠父王了。不過別看虞二叫徐廣叫父親叫得挺溜,如今要讓他叫楊清遠父王他還是有點怵的。
所幸楊清遠也沒在意他叫什麼,因為楊清遠還有點在意他倆已經和離的事情,再說在虞二還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之前他也沒打算認這個兒婿。
之後一個月,楊清遠親自帶著徐添和虞二逛錦華城,還傳授他們開墾荒地的方法。徐添知道他父王在教他發家致富,便也認真的聽著。
雲海城和錦華城的情況自然不同,雲海城沒有俘虜,只有駐軍和百姓,徐添思考幾日,覺得可以利用駐軍開墾軍田,條件肯定要比俘虜的優厚,才能調動將士們的積極性。
徐添把這個想法跟楊清遠說了,楊清遠覺得不錯,又在細節上給了些建議。徐添受益良多,一個方案修修改改終於成型,便趁著春耕前,趕緊和虞二回了雲海城。
虞二在幫徐添實施軍田計劃時簡直得心應手,細細品味才明白這些東西楊清遠早就潛移默化的教導過他了。
徐添忙的熱火朝天,一路遊山玩水的肖佔言一行人也到了雲海城。
祁氏姐弟可能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侷促,但是已經比在京都見時好多了。徐添沒空安排他們,只能把這事兒交給秦坤去辦。
肖佔言瞭解徐添軍務繁忙之後,也主動幫忙安頓祁氏姐弟,畢竟是他未來媳婦兒插手的事,終要有始有終。
秦坤只是一個親衛,處理這樣的事情也確實不擅長,如今有肖佔言的幫忙,他只需要從旁協助就可。
祁氏姐弟還是想繼續開祥雲客棧,這也算是他們對父母最後一點念想。肖佔言也十分理解,現在邊關戰事已平,雲海城商戶貿易應該也會發展起來,現在開一家客棧應該不錯,再說還有一個車騎將軍罩著想必也沒有不開眼來欺負這姐弟了。
肖佔言和曲婉瑩帶著祁氏姐弟每日在雲海城閑逛,這日還逛到了虞記小食坊。老虞頭很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現在客人不多也就和他們聊了起來,肖佔言便說了他們想盤客棧。在店裡的吃飯的賴子聽了說道:“巧了,我二舅爺的客棧正要往外盤呢,就在街對面。”
老虞頭說:“街對面?那家客來客棧?生意不是挺好,怎麼要盤?”
賴子說:“唉……年初我二舅奶奶沒了,他們大兒子早幾年被南蠻子殺了,如今就留了個小兒子,這個小兒子在孃胎裡受了震,身體不好,據說活不過二十,二舅爺現在就剩這個命根子了,所以決定盤了客棧帶著小兒子上京都求醫。”
老虞頭嘆氣道:“也是個苦命人啊……”
賴子點頭說:“可不是嘛,這事啊,我也才聽家裡人說,還沒往外放訊息呢,你們要有意可以親自去談談。”
肖佔言一聽還頗有興趣,謝過了老虞頭和賴子便去了客至客棧。
情況和賴子說得差不多,祁氏姐弟也很喜歡,雖然比安順城的祥雲客棧小點,但是這位老闆也很用心的打理這家客棧。於是肖佔言就出面跟老闆商談,老闆急於帶小兒子去求醫價格喊得合理,何況肖佔言還答應為他引薦幾位京都的名醫。最主要的是還有車騎將軍的侍衛在一旁坐鎮。
賴子二舅爺簡直覺得自己遇到了貴人,雙方很快寫好了契書,祁氏姐弟從此也算是在雲海城落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