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文通!”季懷直一出殿門,便遠遠地看見又想要避開他的楊文通,連忙揚聲喊了一句。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楊文通越走越快了。
“楊!文!通!”
這連名帶姓的一句之後,楊文通總算站住了,不過也沒有過來的意思,甚至都未回頭,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季懷直見他這番做派,差點憋不住笑出來。
——這種“我看不見你,你也看不見我”的幼稚手段,他以為楊文透過了十歲就不再用了呢?
不過,季懷直到底還是鬆了口氣:站住了就好,不然以楊文通那躲得堪比兔子的速度,他可是追不上。
楊文通遠遠地就聽到,身後一個不重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他不用轉頭就知道來者是誰,因而越發緊張地繃緊了身體,然後右肩微重,透過厚重的鎧甲,隱隱地似乎還有熱度傳來——是季懷直的手掌。
拍肩這個動作,平時做來沒有什麼,他們倆人畢竟關系親密,勾肩搭背的都是常態。不過此時,楊文通滿腦子都是劉二和蘭君親熱的場面,是以,季懷直的手掌剛一搭上,楊文通一個哆嗦,反射性的就要把它給捋下來。
可他的指尖剛一觸到季懷直溫熱的手背,便被燙到似的彈起,轉身後退的動作一氣呵成,好不容易和季懷直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搭在他肩上的手掌自然早就滑落下去。
季懷直見兩人之間近九尺的距離,默然無語了好半晌,才開口道:“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沒有!”楊文通半點停頓也無,否定得斬釘截鐵、義正言辭。
可季懷直太瞭解他了,且不論這幾日他奇奇怪怪的舉動,單看他此刻一臉“正氣”,就知道這人沒說實話。
不過這也無所謂,季懷直笑了笑,順著他的話道:“那便好,我有事問你,跟我過來。”
不去!
楊文通又連退數步,退了以後,似乎也是覺出自己這反應有些過度,當即幹笑補救道:“什麼事?在這兒說不行?”
季懷直皺了皺眉,又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話。楊文通見他這表情,便知道他應當是有正事要說,在原地糾結了半晌之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應了聲,一步一蹭地跟在了季懷直的身後進了承明殿。
隨著殿門“吱呀”一聲合上,楊文通心下一跳,默唸數遍“談正事”“談正事”,這才繃住了臉上表情、沒讓自己露出什麼心虛的神色來。
殿內的人早就被季懷直打發出去了,季懷直進來以後,就徑直走到書桌那邊,拿了桌上一本單放出來的奏摺,轉頭看時,楊文通已經自顧找了個座位坐了。
——雖說不至於退到殿門口,但距離他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
季懷直挑了挑眉,對他這作為不予置評,揚了揚手中的奏摺,道了一句“接著”,然後也不待楊文通答話,就抬手扔了過去。
彼時,楊文通正心不在焉的催眠自己“談正事”,看到有東西飛來,下意識的抬手去接,撈了個正著。
季懷直暗道一聲“可惜”,竟然沒砸著。略帶遺憾地收了手,在楊文通看過來之前就收了滿面遺憾之色,肅然道:“你看看罷。”
楊文通正愁著沒東西轉移注意力呢,也顧不得抱怨不想看文書了,忙不疊地展開了奏摺,逐字看了過去。
開始時還抱著幾分轉移注意力的心思,可是待到看清裡頭的內容後,他臉色倏地難看起來,來來回回又看了數遍,眉間褶皺愈深。
“不可能!”楊文通盯著奏摺看了許久,也顧不得先前那點別扭的心思,抬頭直直地看向季懷直堅定道。
——薊州知州上表奏報,安王私調兵力,無故陳兵朔都,似有反心。
楊文通在安王麾下也效力過一段時日,頗受安王的照顧,對安王的為人也是有幾分了解的——絕對是忠心耿耿。楊文通覺得要不是皇位上坐的是季懷直,他都遠做不到安王這種地步。
況且朔都那個破地方,易攻難守,還荒得一批,傻了才去那邊造反!
他皺眉看著季懷直,補充道:“我雖不知這摺子上的訊息到底是如何得的,但……我敢作保,安王絕沒有反心。這個薊州知州……”
他本想說“這個薊州知州純粹是胡說八道”,但不期然想起季懷直曾經和他說起過,對此人的信任等語。
略頓了頓,還是嚥下了到嘴邊的話,換了個委婉些的說法,“……這裡頭一定有什麼誤會在。”
“我知道。”季懷直點了點頭,倒不是十分著急,有忠誠值在那擺著呢,不管是安王還是薊州知州徐寧成,那都是忠誠度上了九十的大忠臣,他可謂是相當放心,“……不然叫你過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