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抬起那雙泛著綠意的眼眸,盯著坐在自己對面,漂亮的小貓咪,“老婆?”
聞寒洲的聲音極其低沉,嗓音微微透著啞,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音調壓低,就像是從喉嚨深處流出的一樣,性感又迷人。
他不正經的時候極少,除了在床上幹時骨時,總會咬著他的耳朵和他說些昏話以外,其他時候都是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平日裡那張英俊的臉上不會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永遠冷淡而平靜,在自己被綁架之前,他甚至連情話都很少對時骨說,如今這樣不正經地逗弄他,時骨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那張白淨的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避開聞寒洲的視線,從旁邊拿過那個精緻的蛋糕包裝袋,“你記這個倒是記得清楚,我現在臨時決定反悔,所以那天晚上說過的話,不作數了。”
聞寒洲彎了彎眼睛,不再繼續出聲逗他,低下頭去,拿著湯匙小口喝湯。
時骨拆開蛋糕精緻的包裝盒,從裡面拿出一塊餡料滿滿,極其漂亮的梅果蛋撻,酥脆的蛋撻在他拿起來的時候有點掉渣,中間點綴著綿軟的奶油和覆盆子以及藍莓,還灑了一層白色的糖霜,又漂亮又香甜。
對於時骨這種喜歡甜食的人來說,這樣的一份蛋撻擺在眼前,簡直是無法拒絕的,於是他輕輕地抿了一口,蛋撻的奶香加上梅果的酸甜,在他舌尖蔓延開來,簡直都不需要咬,輕輕一抿就融化的細膩柔軟。
“好吃的。”時骨注意到聞寒洲望過來的眼睛,他在他的注視下又咬了一口蛋撻,“謝謝你。”
說完以後,他似乎又覺得這樣不夠,想到了剛剛聞寒洲逗弄自己的事情,於是吐出一截鮮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聲音極輕:“謝謝老公。”
聞寒洲正在夾菜的手頓住了。
時骨撩完以後就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繼續吃那份超大個兒的梅果蛋撻,可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並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站起身,繞過餐桌,來到他身邊,握住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時骨的口腔又軟又熱,交換的氣息間滿是蛋撻香甜的味道,聞寒洲的舌尖強勢地入侵他的空間,細細地舔舐著時骨柔軟的舌頭,他的嘴唇和他的牙關,他的舌尖碰到時骨口中肌膚上那異物時,動作頓了頓,聽到時骨輕聲地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呻吟,於是和他分開了一些距離。
“聞寒洲,你……”時骨喘著氣,說話說的斷斷續續:“飯,先吃飯……”
“飽了。”聞寒洲言簡意賅:“比起吃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說這時候的時骨對他所說的更重要的事還沒有具體的瞭解,那當他被聞寒洲壓在臥室裡的時候,他終於對聞寒洲所說的更重要的事有了深切的認知。
不過深切認知的代價有點大,時骨幾乎快要丟了半條命,偏偏聞寒洲不肯放過他,咬著他的耳朵,聲音極為性感,“時骨,再叫一遍你剛剛叫過的稱呼。”
時骨倔強地含著眼淚,哪怕身體已經徹底失了力氣,被洶湧的浪潮包圍,他也依然不肯,“我……唔,我不要……”
浪花一陣陣地拍打在他的身體上,那名為愛欲的海洋上起了風,海水湧動的更加猛烈,時骨幾近失聲,就在這茫茫的海洋裡失去了方向,成為了葬身在海水裡的遇難者。
“不叫也沒關系……”聞寒洲貼在時骨的唇邊,他細細地吻著時骨那顆新打的唇釘,“只要你是我的,怎樣都行。”
只要時骨是他的,時骨屬於他,那無論時骨做什麼,聞寒洲都會縱容他,都願意在他背後支援他。
“時骨,永遠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