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剋制禁慾的人,從前自己一個人的日子裡,聞寒洲有這方面需求的時候並不多,他只會自己用手解決,次數也不頻繁,和時骨在一起以後,一週裡幾乎有四五天,他都要把時骨壓在身下狠狠做,每次他聽到時骨叫老公,就會從裡向外冒火,那點火苗總會越燒越旺,最後形成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就像第一次他聽到時骨說謝謝老公,直接把人壓在家裡的各個地方幹了個遍,而現在,在這人流量如此龐大的機場,他居然因為時骨的幾句話硬了。
幸運的是這寬敞豪華的休息室裡沒什麼人,只有幾位廚師在用餐區默默忙碌,此時此刻,聞寒洲沒有比任何時候慶幸過自己是尊貴的頭等艙乘客,以至於他現在能坐在休息室裡,而不是人來人往,喧鬧不已的登機口。
這點火一直到登機前才堪堪熄滅,廣州到廈門只要一個小時左右,晚上九點多鐘就可以到,所以空姐準備的東西聞寒洲基本沒動,只要了一杯加冰的酒,讓他把那些對時骨的想法和沖動全部都壓了下去。
他回到巴黎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時骨脫光,狠狠壓在床上幹,最好是幹到他一天一夜也下不了床,讓他從今以後每次想要撩撥自己之前,都會想起被自己幹的時候才好。
不過以時骨那樣的性格,大概也不會長記性,只會下次繼續,越戰越勇。
落地廈門的時候正好是北京時間晚上九點二十,因為政策原因,聞寒洲在中國沒有自己的房産,所以早在廈門提前定好了酒店,負責接機的司機早就到了,見聞寒洲出來,上前接過他的行李,替他開啟車門。
見男人邁開長腿,姿勢無比優雅地坐了進去,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位高大英俊的混血男人,“是聞先生吧?我是負責接您去酒店的司機,你預定的酒店離機場大概要半小時左右,雖然現在時間較晚,但路上可能還會堵車,您可以在車上好好休息,後面配有礦泉水和一些點心,如果感到饑餓,可以吃一點。”
“嗯。”聞寒洲沉沉地應了一聲:“謝謝。”
車子發動,沒一會兒就出了高崎國際機場,轉而上了高架橋,司機師傅看聞寒洲似乎沒有睏意,於是試著和他搭話:“看您長相似乎是混血,應該常年在國外生活吧?以前有到過中國來麼?”
聞寒洲換了個姿勢,他推了推眼鏡,“來過,但沒來過這裡。”
他以前去過上海參加過心理學學術xing交流會議,也跟著自己的祖母去過北京和深圳,至於廈門,聞寒洲以前只知道這是中國發展的極好的沿海城市之一,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也並不關心。
但是現在不同了,這裡是時骨的家鄉,是時骨生長了十幾年的地方,所以他想更瞭解這裡一點,就好像他更瞭解時骨一點那樣。
“哎呦,我們廈門很好玩的,好吃的東西也很多。”提到這個,司機師傅明顯興奮了不少:“您要是喜歡看海的話,就去鼓浪嶼,像沙坡尾啊,白城沙灘這些,都是旅行能去的好地方,每年旅遊旺季,遊客都不少的,您要是想在市裡逛逛,就去中山路,八市這種地方,但這些地方的旅遊紀念品能不買就不買,基本上都是坑外地人的,就逛逛吃吃好了。”
聞寒洲這次來廈門的目的並不是旅行,但聽到司機這樣說,他還是問:“把這些地方逛完,時間要多久?”
“大概一兩天吧,如果你不去別的地方的話。”
“不過,聞先生,建議您可以去白城沙灘,或者椰風寨,黃厝沙灘也不錯,可能因為我和我女兒都比較喜歡看海,現在是旅遊淡季,人沒有那麼多,您可以挑個時間去海邊看日出日落,真的很美。”
看海嗎。聞寒洲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和昏黃的路燈,一時間有些恍惚。
仔細想想,他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山,也看過海,但大多數時候,他都不是單純的為了旅行而旅行,只是因為要出差處理工作,或是其他原因,那些景色,也只是在途中順便看看,從不會主動為了某一處景色而動容或是停留,無論再美也不會。
可他突然想,這是在時骨的家鄉,自己忙完了要做我的事,是不是可以抽出一點時間來,在他從小長大的地方走走轉轉。
以後有機會的話,如果時骨還願意回來,他還是願意再來一次廈門,和時骨一起看海,做時骨想做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