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聞寒洲這老東西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鬆口。
“我只是隨便問問,告訴我有什麼題目型別也可以的,聞教授,求求你了。”時骨柔軟的手撫上他的臉,和聞寒洲撒了個嬌。
但在這種事情上,聞寒洲是不會對他作出讓步的,因為時骨不僅是他身邊的人,還是他的學生,他是一名稱職的大學教授,絕對不會因為他和時骨的親密關系就做出透題這種事。
這也是他唯一能在時骨面前保守住的原則了。
眼看他無動於衷,時骨直接從他身上翻下來,“不告訴我?好吧,聞寒洲,你的聖誕禮物沒有了。”
聞寒洲換了個姿勢,被時骨壓的有些發麻的長腿交疊在一起,雙手也在腿上交握,他沉聲反問道:“不做我的聖誕老人了?”
他的聲音本就偏低沉,這會兒帶著絲絲啞意,尾調懶懶地上揚,莫名的性感,落在時骨的耳朵裡,如同在他身體上過了電流一般,酥酥麻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讓別人去做你的聖誕老人吧。”時骨皮笑肉不笑地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書房。
精神病學基礎的考試安排在第二天上午九點鐘,考試時間為兩個小時,作為這場考試的主教授和出題人,本應該到場的聞寒洲卻沒有出現在考場內,甚至連學院大門都沒進,把車停在了學院門外,“今天考試的學生比較多,學院裡會堵車,你在這裡下。”
“我還有個會議要參加,考試結束後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不許亂跑。”
“知道了。”時骨乖乖地回答了一聲,臨下車前,他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回過身,在車內這寸狹小的空間裡與聞寒洲接了個吻。
這個吻的持續時間很短暫,唇瓣分離之時,時骨彎了彎眼睛,“沾沾喜氣,希望聞教授給我一個好點的分數。”
聞寒洲並沒有叮囑他什麼,只是目送著時骨下車,邁開步子朝著學院裡走去,他今天穿了一身淺藍色的短款外套,搭配一條同色系的牛仔褲,頭發在腦後紮成一個小丸子,蕭瑟的寒風捲起他的發絲,把他的頭發吹的有些淩亂,卻依然引人注目。
正所謂長得漂亮的孩子在哪裡都是焦點,這句話在時骨身上非常適用,考試的時候兩個監考官在他身邊來回踱步,連分給他的眼神都比看普通同學的多了些。
不過時骨也沒在意就是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聞寒洲出的試捲上,發現他出的題並不難,基本都是上課講過的內容,時骨上課聽了講,考試之前又複習過,基本上把那些題答的七七八八,只要聞寒洲不把評分標準卡的太嚴,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考完試以後時骨慢吞吞地出了考場,本想拿出手機給和他不在同一考場的金呈新發個訊息,問他要不要一起吃中飯,結果無意間轉過頭,便瞥見了站的離自己不遠的劉桐桐。
劉桐桐把她的雙肩書包抱在身前,鼻樑上架著副黑框眼鏡,不長不短的頭發垂在臉側,她似乎沒有休息好,滿臉憔悴,連眼鏡都擋不住她那雙掛在眼下的黑眼圈,見到時骨,也只是朝他擺了擺手,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
“怎麼了?看上去這麼喪,”時骨等了她一會,“沒考好麼?”
劉桐桐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有一部分原因吧,聞教授出了好多有關於精神評估和麵談技巧還有常見精神疾病的具體學習的內容,還特意把ptsd拎出來出了個簡答題,那一個板塊我都沒怎麼背,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他別那麼嚴,能不讓我掛科就好。”
“應該不會的,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等評分結束以後,我幫你側面問一下,看看結果怎麼樣。”時骨安慰她。
“那就麻煩你了,謝謝時哥。”
劉桐桐靦腆地笑笑,兩人並排走出教學樓,還未等時骨說一句不客氣,就被教學樓前停著的一輛保時捷卡宴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