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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傷疤
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一串密密麻麻的傷痕,他的手腕上千瘡百孔,大大小小,肌膚或紅或紫,有的地方還往外滲著血,全是被煙頭燙出來的傷疤。
時骨下意識藏了一下,卻意識到他的傷口已經暴露在聞寒洲的視線以內了,他難得沒犯渾,拼命地甩開聞寒洲禁錮著他手腕的手,“聞教授,你這樣私自解開別人的手錶……不好吧?”
哪怕他渾身上下都穿的整整齊齊,但是對於時骨而言,表帶由聞寒洲解開,就像是聞寒洲解開了自己身上的一件衣服,再由他親手脫去一般,曖昧而親暱。
雖然聞寒洲本人可能不這樣想。
聞寒洲看著時骨觸目驚心的手腕,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他手上的煙疤有新有舊,其中有兩個嶄新的疤痕,因為聞寒洲力道太大的緣故,剛剛恢複好的一層浮皮又破了,緩緩滲出了一絲血跡,滴落在聞寒洲的手指上。
聞寒洲沉寂地看著時骨的手腕,沒管滴落在自己手上的血珠,他只是那樣握著時骨纖細的腕子,神情冷寂,叫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時骨也不懂聞寒洲到底在想什麼,他以為聞寒洲被嚇到了,或是懷疑他有病,是個偏執還喜歡自我傷害的怪小孩兒。
可聞寒洲其實什麼也沒想,有那麼一瞬間,他只是放空了片刻,然後想著,怪不得時骨最近戴起了手錶,原來是要用表帶遮住手上的傷疤。
他想到,時骨最近抽煙可能抽的很頻繁,每抽一支煙,就把滾燙的煙頭摁滅在手腕上,直到感受到鑽心的痛感,直到煙頭徹底燃盡熄滅,留下一個嶄新的疤痕,直到看到斑駁的血跡從他的面板裡滲出,他才肯作罷。
“心理學上說,喜歡自我傷害與多種心理傷害和情緒困擾有關。”
聞寒洲望著時骨的眼睛,“比如心理疾病或者是成癮性,又或者是表達痛苦,都會引起患者的自我傷害行為。”
“又或者,是創傷經歷後的自我疏解,自我麻痺的一種表現。”聞寒洲一字一頓,把自己認為的最有可能的那個想法給說了出來。
時骨微微彎了彎眼睛,沒有正面接他的話,甚至換了一個話題:“聞教授,我還沒吃藥,可以先讓吃完藥再說麼?”
也許是看他實在虛弱,聞寒洲最終選擇放開時骨的手,可他的視線依舊沒從時骨身上移開,而是看著時骨吃完藥,拿起房間裡的座機電話,撥通了酒店前臺的熱線。
這次他說的不是法語,而是英語,時骨在法國留學,法語要比英語好了不少,只能勉強聽出聞寒洲是在讓前臺送東西上來,但是具體說了些什麼他也不知道。
因為生著病的緣故,時骨也懶得和聞寒洲客氣,直接坐到了會客廳的沙發上,他伸出手,向聞寒洲索要自己的手錶。
聞寒洲沒給他,當作沒看到他的動作,他坐到時骨旁邊,和他保持著一個說近不近的距離,坐姿挺拔,“我叫酒店送了碘酒和棉簽,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壓在表帶下那麼久,小心感染發炎。”
“你這是在關心我麼?聞教授?”時骨似笑非笑地問。
“你可以這麼理解。”聞寒洲垂著眸,並未承認,卻也沒有否認,留給了時骨這樣一個開放式答案。
窗外的風雪聲呼嘯而過,屋內很安靜,安靜到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時骨明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居然是能從聞寒洲嘴裡說出的話,他揚了揚嘴角,故作輕松道:“那如果要是能讓聞教授關心我,我這一手腕的傷也算不了什麼了,這樣看來也是值得的,我也沒有白痛。”
門鈴聲在此刻響起,聞寒洲走過去開了門,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棉簽和碘酒,用英文道過謝,坐回到時骨身邊,修長的手指剝開棉簽的外包裝,開啟碘酒的瓶蓋,用棉簽蘸取了一些碘酒。
他捏著棉簽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看著時骨有意隱藏起的手腕,那雙泛著綠意的眼睛停在時骨泛紅的臉頰上,“把手伸過來。”
時骨不肯,裹緊了外套靠在沙發上,一副耍賴的模樣。
聞寒洲沉寂半晌,看時骨完全沒有聽自己話的意思,直接伸出手,以極大的力道抓過時骨的手腕,讓他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的傷口展現在自己面前。
“時骨,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煙疤傷痕暴露在空氣下,疼的時骨皺起了眉,他順從地看著聞寒洲,賣慘裝可憐:“知道了,聞教授,不過你可不可以輕一點?我很怕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