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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假期
諸聖節假期很快就到來了,最終他們一行人決定去挪威看極光,並早早地在購票軟體上訂好了機票,等待著假期和旅行來臨。
飛機起飛的前一晚,時骨打了幾盤遊戲後開始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時殊婷給他打來了一通電話。
時骨本來沒想接,因為時間是在淩晨,但如果他今天不接,明天說什麼都要找個時間段應付過去,而他明天要趕飛機,晚上又要去追極光,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時間應付時殊婷。
這樣一想,時骨還是把自己的行李箱推到床邊,坐在桌前,確保鏡頭照不到身後的行李箱和屋內太多的空間,這才摁下了接聽鍵。
接聽後發生的事和時骨想的差不多,時殊婷把時骨痛罵了一通,質問他為什麼不去睡覺,被時骨三言兩語地草草敷衍了過去。
“我聽你爸講,你哥申請到學校的獎學金了。”時殊婷的紅唇一開一合,那張臉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依然美豔,她的聲音有些不耐:“為什麼你沒有申請到?”
“媽,我們不是一個專業。”
時骨和時殊婷解釋:“梁晰言是酒店管理專業的,我們專業沒有設立專門的獎學金。”
而且就算是有,他也不會去大費周章的申請的。
時骨本來就不是什麼勤奮好學的人,在這邊每天可以把課程上的內容和老師佈置的作業完成就已經可以了,除此以外,他的日常生活就是打遊戲和喝酒以及騷擾聞寒洲,當然了,這些事情他也不可能和時殊婷說,不然以時殊婷的脾氣,非要從國內飛過來,嚴厲的管教他一通不可。
他小時候被時殊婷關過禁閉,時殊婷把他困在一間沒有窗子,漆黑無比的房間裡整整兩天,只給他吃了一頓白米飯,最終還是他的父親下班回家察覺不對勁,這才把時骨從房間裡救了出來。
那時候的時骨年紀還小,是他覺得自己經歷過的最恐怖的事,哪怕他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傳遍了整個房間,時殊婷還是不理會他,任由他自己在房間裡無助地拍打房門,無論時骨怎麼和她求饒認錯,她都無動於衷。
時骨不喜歡昏暗的環境,一點也不喜歡,所以從那次以後,他每次睡覺前都必須要開一盞小臺燈,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他二十歲,哪怕他現在人在巴黎,也依舊要在睡前開一盞小燈,不會讓自己保持在全黑的環境裡。
後來再長大一些,時骨的父親突發意外,車禍而亡,沒過一年,時殊婷帶著時骨改嫁到梁家,那時候的時骨才慢慢領悟到,自己的母親是一個極度固執,也極度極端的人,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改變她已經認定的想法,只能順著她的思路,哪怕她的思維是錯的,她也依然強勢,不允許別人糾正自己,寧可就一直那樣錯下去。
“真的是這樣?”時殊婷挑起眉,語氣裡滿是質疑,明擺著不相信時骨的話。
“真的是這樣。”時骨無奈地肯定了一遍:“我們兩個學的不是一個專業,他們專業有設立獎學金,我們沒有,所以我就算是想申請也申請不了。”
也幸虧他們專業沒有,不然時骨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換個專業,不為別的,就為了避免時殊婷的嘮叨和斥責。
“當初就不該給你申請這個專業!”
時殊婷恨鐵不成鋼地罵他:“你每天都在幹什麼?我看你天天什麼也不學,吃了睡睡了吃,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學習?”
“我當然有了。”時骨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前幾天剛剛做完演講,教授還誇我做的不錯呢,沒有好好學習的話,她怎麼可能會誇我。”
雖然時骨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時殊婷對時骨的話依舊存疑,可想想最近她旁敲側擊地問過金呈新,金呈新也說時骨最近的表現還不錯,她又覺得時骨的話有了那麼幾分可信度,卻並沒有因此誇贊他,而是哼了一聲:“你這樣做是你應該的,別因此就驕傲,時骨,你學習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現在在巴黎學習也是為了你自己,是好是壞都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這話時骨聽了不下一百遍了,嗯嗯地應付著,心思早就飄到了同在歐洲的挪威,不想再理會時殊婷。
見他的態度不佳,時殊婷終於找到了可以罵他的地方,嚴肅道:“時骨,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有你的頭發,怎麼還沒染回來?我不是叫你染回來麼?!還有你之前去酒吧那件事,你還學壞了,要不是你哥告訴我,我還什麼都不知道,每天被你蒙在鼓裡,時骨,你現在漲能耐了,你到底能不能向你哥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