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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粥粥
小三花最後被時骨帶進了家門,他迎著金呈新看鬼一樣的目光,把濕漉漉的小貓放在地板上,自己也坐了下去,“幹嘛這麼看我?”
“你被人扔水裡了?”金呈新去找了一條毛巾,遞給時骨,“怎麼渾身上下濕成這樣——還有,這小貓又是從哪兒來的?”
他沒想到,時骨只是去外面喝了個酒,怎麼就帶了只小貓回來,而且自己渾身上下也沒有一處幹爽的地方,他還以為時骨是喝醉了,不小心掉入了塞納河裡,於是蹲下去,“你還清醒麼?”
“我清醒得很。”時骨有點不耐煩地撥開他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手指,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毛巾裹在小三花身上,開啟手機,開始查小貓飼養攻略。
一人一貓,就這樣坐在地上,金呈新圍在他們身邊,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個圈圈以後,也在地板上坐了下來,打量著時骨那張漂亮的臉,“外面這麼大的雨,你打uber回來的?”
“沒有。”時骨頭也不抬:“別人送我回來的。”
金呈新想了一圈,也沒想到他們身邊有誰會開車,於是八卦地問:“誰啊?”
“聞教授。”時骨沒瞞他,如實回答。
“……”
手機螢幕暗了又亮,有人給時骨打來了影片,時骨看了一眼聯系人,沒有選擇接聽,而是直接無視了這條通話訊息,懷裡抱著裹在毛巾裡的小貓,繼續檢視小貓飼養攻略。
他把手機扔在一旁,站起身,去找了吹風機來,把小貓濕漉漉的毛發吹幹,而這只小三花並不害怕他,也不害怕吹風機轟鳴的噪音,它極其舒適地靠在時骨的懷裡,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坐在時骨對面打量它的金呈新,直到金呈新移開目光,它才舔了舔嘴唇,粉色的小爪又開了花。
金呈新頂著一百個疑問,靜靜地坐在那裡等著時骨忙完,反倒是時骨看出了他一頭霧水,率先開了口:“我今晚喝了不少酒,有點不舒服,就想先離開river,結果走到一半下了很大的雨,又打不到車,碰巧遇到了聞教授,他就送我回來了。”
中間省略了很多事情,比如他反複和聞寒洲拉扯的過程,以及他在酒吧裡喝酒的那段不算愉快的經歷,金呈新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組織了一下語言:“你是說,淩晨一點半,你在街上偶遇了聞教授?”
“很奇怪?”時骨的聲音隱在吹風機的噪音裡,“他只是工作比較體面而已,並不代表他私下就是什麼好人。”
雖然聞寒洲看上去很正經,就像是所有精英階級那樣,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開著價值不菲的豪車,性格也很淡漠,但接觸幾次下來,時骨發現,他可能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那麼冰清玉潔,不染塵世。
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會在巴黎淩晨的雨夜裡偶遇獨自駕車一人的聞寒洲了。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時骨關閉電源開關,金呈新極快地消化了他的這話,又把目光放在時骨懷裡的小三花上,“這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路邊的小貓,看著可憐,隨便帶回來的。”
時骨抱著小貓站起身,他坐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塊水漬,隨便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我去洗個澡,等下我媽要是給你發訊息,你就說我睡了,不用理她。”
金呈新也跟著站起身,聽到時骨後面的幾句話,“……又讓我應付時阿姨?”
時骨沒出聲,只是咬著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金呈新,淡淡道:“我在酒吧裡碰到梁晰言了。”
“李宜澤組的局,請了梁晰言來,他和我提了好幾次我媽,這個時間,我媽突然給我打來影片,除了梁晰言告狀以外,我暫時想不到什麼別的原因。”
金呈新從他的話中提取出關鍵詞,重複了一遍:“李宜澤組的酒局,把梁晰言也叫過去了?”
時骨不想把已經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他回了臥室,“我去洗個澡,你幫我照看一下粥粥,給他弄點吃的。”
“粥粥是誰?”金呈新滿臉疑惑。
時骨不說話,只是簡單地把頭發紮起來,轉過身,留給金呈新一個纖瘦高挑的背影。
家裡面現在除了金呈新和時骨以外就只有一個非人生物,那麼粥粥就只能是這只小三花,不過金呈新也真是沒想到,時骨給小三花起名字能起的這麼快,而且聽上去莫名有點草率,還有點耳熟。
就好像時骨很快就決定下來了,而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金呈新不知道,可能時骨本人也未必能說得清楚。
浴室裡傳出陣陣水聲,金呈新坐在地上,歪著頭和粥粥對視,“你這名字,起的還挺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