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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一意孤行,是因為他聽見了被熊咆哮聲音遮掩住的一微弱的呼救聲。
他循聲縱馬深入林中,方走進就被頓時暗了一片的光線惹得不習慣,他的馬也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出於動物躲避危險的本能,好好一匹駿馬也開始原地打轉。
畢空見它發慫,哭笑不得。
“別這樣,你總不能讓我步行過去送死吧。”
他試著安撫片刻,也不知道在緊急時候,一人一馬能不能跨越種族障礙,聽懂彼此的語言。
好歹是磨蹭著前行了一會兒,他總算是勉強在一棵巨樹下看見了一個體型壯碩的黑影和一個瘦弱趴在樹枝上的人影。
那個人衣著簡陋,胳膊上的衣料已經成了布條,掛在他那瘦如枯枝的胳膊上,他一直灑著什麼粉末似的東西,讓那一度想爬上去想將他大快朵頤的黑熊逼得上不去。
黑熊顯然被激怒了,才會不停發出吼叫聲,時不時用他那巨大的熊掌狂拍樹幹,拍得樹枝是左搖右晃,樹葉簌簌落下。它每拍一爪樹上的那人就要嚎哭一嗓子。
“怎麼會有百姓在這裡。”畢空眉頭微皺。
這下不是馬兒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而是他察覺出來一絲異樣。
但無論如何,來都來了,總不能現在再縱馬離開,萬一這真是什麼人的圈套,那些主事的人也不會在乎這麼一個小百姓的性命的。
更何況這人看起來更像是個乞丐。
他想了不過一會兒,那熊就又開始爬樹了,看來這次熊哥的暴脾氣是真的上來了,誓死都要弄死那個樹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多大仇。
再猶豫就沒有時間了。
眼見樹上那人嚎叫聲越發大,簡直快要和熊嚎聲音媲美了,畢空將身形隱在了不遠處的樹下,右手持箭,拉弓放箭都在一瞬之間。
趴在樹上的人本以為自己今日死定了,卻不料那該死的熊一副大仇必報的模樣沖上來,還沒有碰到他一根汗毛,就直直墜落下去,轟地激起一地揚塵落葉,攤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的腦門上,插著一隻足夠長的羽箭。
“啊——”
一聲驚喜的尖叫聲傳來,畢空手一哆嗦,詫異地看著那還掛在樹上的人,也不知道樹上的那個家夥為何現在這麼大聲叫,先前救命聲微弱得跟快死了一樣。
他騎馬過去,那人還掛在樹枝上,一張臉蹭的髒兮兮的,完全看不出來本來的模樣,劫後餘生的喜悅讓他破涕而笑,看上去更醜了。
“謝謝你……”看到有人出現在他視線裡,他先是立馬閉緊了嘴,兩人樹上樹下對視片刻,他才反應過來,道謝聲又弱了下去。
“舉手之勞。”畢空微微一笑,從箭筒裡拿出一支箭,搭在了弦上,對準了趴在樹上的人。
不等那人尖叫出聲,他又方向一轉,在死熊的頭上又射了一箭,還是那麼強的穿透力,嚇得樹上的人一個哆嗦。
“所以,你是誰?這地方一直都有軍隊把守,你怎麼進來的。”畢空一邊輕描淡寫地說著,一邊又拈了一支箭在手中,搭在了弦上,這一次是真的對準了樹上的不速之客。
“……”樹上的人又哭喪了臉。
他以為來了救星,結果是個比熊還恐怖的人。
“我是來認親的,”他唯唯諾諾道,“我娘半年前過世了,舅舅他們送我到了京城,讓我想辦法去認親。然後我就跟著勞工溜進了這個地方,在士兵清場的時候找了山洞躲了起來。”
“認親?認誰的親?”畢空略有些驚訝。
來這個地方認親,那要攀得枝可就不低了,就他所知,會在外面搞出私生子的,也就只有他皇爺爺的五弟,但那位早就亡在他皇奶奶手上了,怎麼會突然又多出一個私生子?
想到這個哭啼啼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表叔,畢空就一言難盡地放下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