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齊疾步到客廳,剛走到窗前頭就又一陣痛,他感覺好像不是因為屋內太黑,而是他的眼睛看不見了,他伸手摸到窗戶,本想靠著窗戶休息一會,卻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越飄越遠,最後只聽見謝薰的一聲大叫。
“許夏!許夏!薛齊暈倒了!”
薛齊閉上眼的最後一刻,看到的是他從未見過,許夏驚恐萬分的那張臉,他從未想過許夏這張清冷卻又充滿情慾的臉上會出現這種神情,說實話,他當時覺得值了。
薛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白色天花板,他緩緩轉動自己的頭,卻沒見到一個人,原來自己是被送醫院了。
一股莫名的失望湧上薛齊的心頭,薛齊本以為睜開眼就會見到許夏,大概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他閉上眼睛,卻感覺自己腰腹部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是自己的幻覺?
薛齊從被子裡伸出手摸肚子,卻莫名摸到一團柔軟的毛發。瞬間,薛齊心裡像撒了一把跳跳糖,又刺激又甜,要不是怕打擾許夏睡覺,薛齊都要笑出聲了。
他微微低下頭,果然看見趴在自己身旁睡得正香的許夏。薛齊不想打擾許夏睡覺,卻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於是像摸小狗一樣輕輕摸著許夏的頭。
好軟,薛齊心想。他的視線落在許夏的睫毛上,一根根纖細的羽睫正隨著主人的呼吸在顫動,掃著薛齊的心癢癢的。
他又將手挪到許夏的臉龐,卻沒放上去,而是描繪著許夏的輪廓。
薛齊很想知道,如果把食指放在許夏的嘴裡攪動,許夏會是怎樣。到底是神性佔得多些,還是慾望無邊的人佔得更多些。
無論是怎樣,薛齊知道他都會毫不猶豫插進去,插得更深,更用力。
……
想到這些,薛齊突然很可憐病人,畢竟病人不能有性生活,他現在甚至連□□都做不了。
玻璃窗外是被風吹得簌簌作響的大榕樹,耳邊有微風在吹,薛齊望著窗外,突然覺得自己從未停下細細欣賞的樹木原來也那麼可愛。
薛齊感覺自己腰腹間的動靜又大了些,他做賊心虛,一下也不敢動,不知道自己應該繼續裝睡還是幹嘛。
許夏替他做了決定,“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薛齊吞了口口水,聲音有些澀。
“哦。”許夏好像沒發現他的不對勁,“你身體好些了嗎?醫生說你這些天休息太少,又感冒才暈了過去。”
“哦……好多了。”薛齊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藏在被子裡的手揪著自己的褲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像小孩子一樣。
屆時門口突然傳來開門聲,嚇得兩人同時看向門口。原來是查房的護士。
護士詢問了一下薛齊的情況,最後笑著開口道:“病人沒有別的不舒服就可以出院了,記得按時吃藥和多休息。”
薛齊表面點頭,心裡卻抱怨自己還沒享受到許夏的悉心照顧就要出院了,盡管有一千萬個不情願,但也別無它法。
離開醫院時天都黑了,許夏說他開車,於是薛齊乖乖坐在副駕駛。這是他第一次坐許夏的車。
薛齊觀察了一下許夏的寶馬suv,座位幾乎是新的,沒有任何裝飾品,只有後視鏡上掛著一張水晶相片。
照片裡是兩個男人,只有上半身,兩人肩並肩,裡面的許夏笑容很開心,另一人的臉被煙頭燙黑了,看不出是誰。
薛齊心裡酸酸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之前確實也沒問過許夏的情史,這樣看許夏應該是gay吧?
這個男人難道是許夏的前男友?長什麼樣?許夏為什麼還留著和前男友的照片?
一時間,薛齊腦子裡已經上演了一場情感大戲,而自己,也因為自己的腦補酸成了一杯檸檬汁。
薛齊轉頭看了一眼許夏,卻見對方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心裡更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