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瞪大了雙眼,顫動的雙唇道:“北,邙,山……”
女將軍皺了皺眉,她轉身拿過桌上的茶壺到了一杯熱水,拿過旁邊空了的藥碗中的湯匙。“喝點水吧。”說吧,用湯匙舀了熱水喂到李雁嘴邊,“不必介懷,你不便起身。”
李雁微微點頭,“謝,謝。”
一杯水喝完,李雁面色慘白,額頭滿是冷汗。女將軍皺皺眉,“我並沒有讓軍醫開止痛藥,想必你也知道那藥對習武之人並無益處。”
李雁嘴角微起,“多謝。”
女將軍斂了斂肅容,“我初見你時,你滿身鮮血,還有幾處傷到要害,差點救不回來。你到底是誰?”
“李雁。”
“李雁?”女將軍冷哼一聲,“我加你穿著甲冑,沒想到心思到和那華服錦袍之人過猶不及!”
李雁立即雙眼微紅,剛要還嘴,只覺胸口一痛,一口黑血隨即吐出。
“你……”女將軍連忙拿出早已備好的毛巾擦淨李雁臉上的血跡。
“瘀血一出,氣血就暢了。”
“參軍。”女將軍轉身行禮,來人是一男子,他並沒有站在李雁的視線之內,而是隔著那位女將軍與李雁講話,“這裡是天策府,你倒在我府門之前,當時你身旁有一匹戰馬,它亦身受重傷,卻一直站在你身旁,任何人都不能親近,直到雪陽前來直言要救你,將你帶入府中,它才倒地咽氣。”話閉,屋內鴉雀無聲。
李雁睜大眼睛,使勁壓抑著嘭之慾出的怒吼。半晌,她嘶啞著嗓音,“我名李雁,本該死在鄴城,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若你們不信,我的陌刀,我的馬,我的傷便是證據。”
“鄴城?”女將軍思索著,低聲說道:“我便是那個帶你回來的雪陽,天策府宣威將軍曹雪陽,李雁,你可知天策府地處何處?”
“怎會不知,天策府自是太宗皇帝被封為天策上將後在洛陽所建的府邸,當然地處洛陽。”
“……那把陌刀,不似凡品,你可在軍中擔任職務?”
“我為校尉。”
曹雪陽眉頭緊皺,讓開一步,“這位是天策府錄事參軍朱劍秋。”
朱劍秋走到李雁身前,“如今,你身份頗有疑點,再加上傷勢過重,先在這裡稍事休息,帶我們稟告過大統領後,在論其他。”
李雁聽罷不由得激動道:“我李雁乃是聖人親封郡主,父為虢國公,還有什麼疑點可言!只因我父戰死沙場,你們便要兔死狗烹嗎?!”
看著李雁不斷的喘著粗氣,滿臉冷汗,不似假裝,朱劍秋和曹雪陽不由得對視一眼。李雁越想越激動,再加上身體虛弱,最後終於暈了過去。曹雪陽連忙喚人去尋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