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禹站了起來,微微傾身向前,“口是心非?”
沈惟安在窘迫至極之下怒了起來,“那你呢?我看你之前才是口是心非呢!”
“就憑你?”辭禹冷冷一笑。
“就憑我!”沈惟安揚起頭看他。
兩雙眼睛在對視中,電光火石噼裡啪啦。
等辭燁和知淵提著鋤頭準備將去年埋在後院的果子酒挖出來幾壇,竟然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在地上十分不正經地扭打成一團。
辭燁:“……”
辭燁回過頭看知淵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頓時明白了什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知淵的肩膀:“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知淵默默地挪開了目光,看向埋著酒壇子的那棵大樹,“習慣就好。”
這晚諸位吃飽飯和沐浴過後,都到了前院一邊坐著,一邊吹著晚風,風裡都是滿山果子清甜的氣味。
沈惟安和知淵他們坐在長桌前玩葉子戲,一局下來誰輸了就要喝一杯斟滿的果子酒,辭禹和辭燁則相對坐在不遠處的方桌前下棋。
前院石燈裡的燭火微微搖晃,氤氳的燭光柔柔地灑落在四周,彷彿一切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辭燁落下一子,偏過頭看又贏了一把正在哈哈大笑的沈惟安,“她對你來說總歸不一樣。”
辭禹執子落下,目光沒有離開棋盤,端起一杯果子酒盡數飲下,在自家哥哥面前他不需要假裝:“嗯。”
辭燁也確實有些驚訝他就這樣直截了當的承認了,沉默了一陣,又忍不住道:“你真喜歡她?”
辭禹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皺著眉執子沉思,剛才辭燁下的那一子堵了他不少路,這一子要好好想想。辭燁也不著急,舉杯仰頭飲盡手中的果子酒,再將兩人空著的酒杯斟滿。
辭禹終於想到該下在哪裡,落子後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些,偏過頭看了眼沈惟安,她這回輸了,正仰頭飲酒,白膩的面板在燈火通明中瑩瑩泛光。
辭禹移開目光,意味不明地說:“萬一呢?”
辭燁眼前一亮,覺得自家弟弟真真是開竅了,當哥哥的表示很高興。
夜過中旬,除了知淵有些微醺,長桌前的幾人都紛紛飲醉趴在桌子上昏睡,沈惟安酒量差,一早就趴下了。
辭燁抱起知景和知熙、知淵抱著知歌和知樂,他們皆往廂房走去,將抱著的人安置好後點上醒神香,預防醉酒的人兒醒來頭疼。
辭禹則走到沈惟安身邊,俯下身看她的睡容。她的酒量雖然很差,但是酒品卻是出奇的好,安安靜靜地趴在臂彎間酣睡,身上的氣息混著空氣中飄蕩的果子酒甜香撲鼻而來,惹得他動了動喉結。
接著他從她背後抱起她坐了下來,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頜,低頭吻下去。
初時他不過想蜻蜓點水地吻一下,誰知一碰上那柔軟的唇瓣,他就跟暫時喪失理智一樣,不管不顧的越吻越深,越吻越悸動。
辭燁本打算前去前院收拾東西,誰知剛繞過迴廊,竟然看到辭禹正抱著人家熱烈地親著,他腳步一頓,連忙轉身往回走。
途中遇到了也要去前院收拾的知淵,他掰過不明就裡的知淵的肩膀,“你今日也累了,回去歇著吧,反正前面有你師父呢。”
“可是……”知淵不太相信辭禹會去收拾。
“沒什麼可是的,不要去打擾你師父——不是,你現在還在長身體,早睡早起身體好。”辭燁推著他往回走。
“哦哦……”知淵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葉子戲——古代的撲克牌)
作者:感天動地,五十七章了,辭禹終於親到人了!
辭禹:呵、呵。我就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