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家夥吃完辭禹削好的果子後,就起身去練功了。
沈惟安依然雙手撐著下巴,一張臉氣鼓鼓的。
辭禹削好一朵花瓣晶瑩繁複的花遞過去,沈惟安拿過來一片片撕開放進嘴裡嚼。
見她還是一副既不甘心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辭禹微微一笑,調侃了一句:“以前你都是怎麼生活過來的?”
“以前又不需要我——”沈惟安說到這裡一頓,臉上的神色忽地變得寡淡起來,“哦,就這麼睜眼閉眼過來了。”
辭禹抬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剛才想說的是什麼。她這麼一副生活隨意很多事情都處理的亂七八糟的樣子,是因為以前都會有人替她做好這一切,她不需要憂心。
“喏,書給你拿來了。”辭禹將之前她沒看完的書遞過去,“今天天氣不錯,就在這看吧。”說著他朝桌面一揮袖子,筆墨紙硯和該處理的冊子都出現在桌上。
“好的呀。”沈惟安吃完最後一片果子花瓣,抹了抹手,翻看了起來。
時間在涼風習習,光影輕搖,蟲鳥聲陣陣中悄然流逝。
辭禹抬眸看了看前方的樹林,又偏過頭看了看不知何時擱下書,正提著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的沈惟安。
天氣漸漸轉涼,她今日穿的是一身三重紗衣疊穿的散花紅裙,紅裙只衣襟處繡了些花紋,簡單又大氣。她盤腿坐在那裡,層層疊疊的裙擺在地上散出一朵山茶花的形狀;半披著的頭發繫了一根細長的紅色發帶,風一起,發帶就跟著飄揚起來;陽光色彩濃烈明亮,照得她衣袂泛光,原先就白皙的面板更顯晶瑩剔透。
輕蹙的眉頭,輕顫的睫毛,半垂下的眼簾,他的目光最後停在她微抿起來的唇瓣上,她的唇因為吃了紅色的漿果被果汁染得嬌豔欲滴。
辭禹的喉結動了動,拿過一張宣紙,手中的毛筆點在宣紙上挪動,目光卻沒有從她身上挪開。
沈惟安注意到了一道目光一直看著自己,然後順著那道目光望過去,看見辭禹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她先是笑了一下,然後愉悅地跟他講:“我想寫個一無是處的家夥在某一天掉下山崖撿到絕世秘籍,然後修煉成功,變成一個大英雄大殺四方的故事。”
“嗯。”辭禹應了一聲後,垂下眸看自己剛才勾勒的筆畫,輕描淡寫地說:“你先寫個十回再說吧。”前幾回她也是這麼興致勃勃地說要寫故事,結果沒兩天就荒廢了。
沈惟安崩潰地捂面,她懶,她寫不到,
第三回都寫不到。崩潰完後她又湊過去想要看看辭禹在做什麼,“你幹嘛呢?”
辭禹在她就要看到宣紙上的那些筆畫前一掀宣紙蓋住了那些墨跡,他垂著眼看她,“非禮勿視,沒聽過?”
“嘁!不稀罕。”沈惟安翻了個白眼,聽到五個人回來的聲音,站起身說要找他們玩,就蹦躂著跑了。
辭禹看著她的身影越跑越遠,這才翻開那張宣紙,上頭勾勒的筆畫雖然簡單,卻能輕易地看出那是她坐在那裡想著要寫英雄故事的模樣。
嬌媚。動人。
“你是說,那位女子也活了下來?”已經蘇醒過來的舒念珺坐在桌前聽著玉竹的稟報。
“是的,而且她受的傷比小王爺和辭少莊主的還有少。”
“這怎麼可能……她不過二十年的修為……按理說……”舒念珺一手握拳,輕輕地敲了敲桌面,“看起來這人果然深藏不露,本事了得。”
“大小姐,我們要不要——”
舒念珺舉起手打斷玉竹的話,她望著窗外明豔豔的陽光,“千熙宴的時候,各大有名望的道派都會前來參加,能人濟濟。辭家莊以往沒有這位辭少莊主的出現,但是這回這位少莊主聲名遠揚,不出現不合規矩。他如果會來,那麼她也會一起來。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是。”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新發的統計字數規則太狠了…文件上544……倒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