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瞬間感覺到他掌間流淌過來的清涼,先前還有點熱和刺痛的手背很快就沒事了。
辭禹稍稍偏過頭,看了看包在自己手掌下的兩只溫軟的小手,喃喃了一聲:“手好小……”
沈惟安聽到了,也看向二人的手,“是耶……”
辭禹松開了手掌,沈惟安卻拉住他的其中一隻手的手腕,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沈惟安興致勃勃地翻開他的手掌,然後將自己的手按下去,歪過頭調整自己的手放在他掌間的位置。調整好了之後,再定睛一看,她的指甲尖只到他的手指往上數的第三條線上,離指腹還有些距離。
“誒……”她驚奇地看著兩隻手的對比效果,“這樣看我的手真的好小哦。”
辭禹看了看,然後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唔,手這麼小,臉也很小,不知道有沒有巴掌大?
就這麼想著,下一刻他就抬起自己的手掌往她的臉上蓋去,剛剛好蓋住,溫熱的鼻息就這樣噴在他的掌心。
沈惟安反應不及,不高興地唔了一聲,抬起雙手就要將那隻作惡的手扯下來。
辭禹率先用了點力,推了推她的臉,在她的手碰到他之前收回了手。
她的頭往後仰了仰,沒有反應過來的身體順勢往後倒,她馬上將雙手撐到身後,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你!”她咬牙切齒地瞪著罪魁禍首,罪魁禍首正抿嘴輕笑,泰然自若地抿了一口茶。
辭禹在她要撲上來前先端了一杯倒好的茶放在她前面,接下來就是算賬的事了,“我先前說過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
“你剛才不是都打回來了嘛。”沈惟安不怎麼在意地回了一句,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餘光掃到桌上的其中一本書。
這本書堆放在一摞書中,細看下還是能看出些不同的。辭禹是個愛書的人,所以書房裡的書都是整整齊齊的,甚至連褶皺都沒有。可是這一本不僅有褶皺,而且書皮都有毛邊了,書角好似還被壓過。
“你以為這就完了?接下來——”辭禹見她聽得不認真,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些什麼,然後閉嘴了。
她好奇心作祟,直接伸手抽過那本書,翻開來一看,瞪大了眼睛。她又翻了幾頁,嘖嘖不斷,“好啊你。腰斬、五馬分屍、勒死這些都算是小的了,還有什麼先在身上砍下幾道深口子,在其汨汨流血之際浸入鹽水缸裡。什麼將其身上的肉先切下十來片,再當著面烤炙後餵狗,還有放血,先是在其身上割幾道口子,血停了後第二天再割,直到血流盡而死……”
辭禹握著拳放在唇上輕咳兩聲,挪開視線,彷彿這書上寫的東西他從來沒有見過。
“挺溜的嘛你,滿清十大酷刑都不夠看的。”沈惟安唰唰又翻了幾頁,接著又不解道:“既然你這麼想殺我,為什麼還要留我這麼久?”
“你又是如何得知寫的是你?”辭禹不與她的目光對在一起,望向門外。
沈惟安翻開開頭的一頁,舉到他面前,食指指著上頭的字,“‘如何殺死那隻蠢知了’這句話看見沒?”
辭禹抬手壓下快懟到他鼻子的書,目光對上她的眼睛,頗有解釋的意味道:“先前你身份不明,又那般愛鬧事……”說到後面他有點心虛地挪開視線,喝了一口茶,“不過想想罷了。”
“嘁。”沈惟安白了他一眼,翻到了沒有文字,只有圖形的一頁,看了許久都沒有看明白,於是指著那頁問他,“這又是什麼刑罰?”
辭禹只掃了一眼,接著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定時定錯時間…我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