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著就要打起來了。
沈惟安又啃起了一個果子,見狀咂吧了兩下嘴。
“你們幹嘛啊?”見事態越演越烈,周思連忙上前扯開兩個人。
柳文卓重新站好,挺直了腰桿,他看著周思,一字一句地說道:“家父確實想過給我指婚羅家,但是被我拒絕了。因為我有心愛之人,她笑起來是明春的陽光,我的生命因她璀璨。我曾經立誓,要一生一世都愛她護她,哪怕前路風霜雪寒,我也要帶著她闖過去。”
周思也愣住了,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看他。
最後柳文卓鏗鏘有力地問她:“周思,我且問你一句,未來有無限的意外和驚喜,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見證?”說完他伸出寬厚的手掌,立在她面前。
媽的,這男人太帥了!沈惟安被感動得想扔掉手上的果子給他鼓掌,但想了想之後,決定快速地咬幾口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張易年冷哼了一聲:“你可是家主繼承人,娶她?”
柳文卓態度依然很堅決:“柳家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這回張易年也沒有想到柳文卓會這麼說,“你……你瘋了?”
柳文卓不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周思。
周思看了看柳文卓,又看了看伸出來的手掌,遲疑不定。
哦……原來是一出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啊……不過,王子都這麼說了,灰姑娘趕緊答應他啊!哎喲,你們這些小年輕真是愁死我了。沈惟安著急的想沖上去把周思的手按在柳文卓的手上。
“誒,回去了。”
一記掌風伴著這句話一道呼來,“臥槽……”沈惟安被拍的彎了腰,捂著被拍疼的後腦勺,轉過頭對著來人,眼光如刀地射過去。
辭禹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沈惟安眼睛一轉,丟了手中的果核站起來。
“嘖,你是猴子嗎?吃了一地的果核……”辭禹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沈惟安沒搭理他這句話,悄聲地跟他商量:“誒,來幫個忙。”
辭禹孤疑地打量她,明擺著不願意。
沈惟安也不管他答不答應,走上前突然抓起他的手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看得他一陣雞皮疙瘩,正要把手抽出來,聽她拔高聲量地說道:“郎君!”
正在僵持不下的三個人終於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實則兩派人離得並不遠,他們能一眼看見這邊的情況。
辭禹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沈惟安知道這一聲叫出來肯定把他們都吸引過來了,於是用溫柔的能掐出水來的聲音對著辭禹說:“卿願與郎君,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辭禹眼裡都是:你是不是瘋了?
沈惟安沉浸在自己的傾情演出中,絲毫不介意辭禹想拍死她的目光,一說完就走上前小鳥依人的輕輕靠在他的懷裡。
辭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剛要用力推她出去,她攥緊他的衣襟,在耳邊換回正常的嗓音悄聲道:“先等等,那邊在上演苦情戲呢,我看不下去,決定幫人一把。”
辭禹咬著牙在她耳邊回道:“幹我什麼事?”
“誰讓你正好過來了,我也很無奈的好伐。”
“這麼說只有過來一個男的你都會這樣?”
“那是,幫人要幫到底嘛。我人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