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夏語嫣施施然地走上門。
房子是智慧系統管控的，她的許可權不低，很自然地走進來。
“怎麼，生悶氣？”夏語嫣問道。
“這人真的是經不起過好日子嗎？”張德秀嘆氣道。
夏語嫣仔細思考他的問題，半響道：“人和人本來就不一樣。沒必要苛求所有東西都如意。”
“看看現在的議會吧，我真有種拔槍清洗掉換一批人的衝動。”他這話說的殺氣騰騰。
夏語嫣道：“換上一批又一樣的，總不能殺個沒完沒了吧，那什麼事都做不成。”
“你別勸我。”
“我不是勸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我只是和你分析利弊。”夏語嫣淺笑道，“我找你是有其它事情。”
“其它事情？”張德秀看看她，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要不你灌醉我一次？”夏語嫣道。
“我沒事灌你酒幹什麼。”張德秀無語。
“你沒發現嗎？”夏語嫣的語氣難得地有幾分憂慮。
興許是被她口氣迷惑，張德秀不解道：“我能發現啥？”
見張德秀一副不開竅的模樣，夏語嫣只好道：“我比兩年前又老了點啊。”
如此一說，算是較為直白，張德秀秒懂。上次就是想辦法灌醉拉去石洞做減齡工作的。這娘們是嚐到甜頭了，想重複套路。
“那藥不好搞啊，而且你現在看上去不就和二十歲初頭的姑娘同個樣子嗎。”張德秀也是算是誠心誠意了，確實是心中所想。三十歲的夏語嫣看上去就是最合適的時候。揉和了歲月的反差，她的形象和之前的三十歲也有了很多的變化。用網路術語，就是又純又欲。不僅如此，身材曲線也是今非昔筆。
張德秀想不出其中原理，只是覺得已經很合適，哪裡知道無論是哪種女人，天生就有對這精益求精的態度。平時拍個照片都能摳的廢寢忘食, 發現了能減齡的方法, 能兩年後才表示想再來一次，已經是很與眾不同。
夏語嫣也沒說話, 就拿眼神瞅他，一副你騙誰的表情。把張德秀看得訕訕發笑，卻是暫時性地忘記了對地星同類們的怒其不爭。
他猶豫了下還是道：“這東西存在抗性，不能間隔太短, 再過兩三個吧, 到時候保證比現在年輕個七八歲。”他心裡想的是迴圈漸進。有時候他真覺得，返老還童的存在比傳送門本身代表的意義更大也更罕見，同樣更危險。
如果沒有極限，和極限製造永生人有什麼區別。所以他上次為夏語嫣使用, 確實是冒了很大的險。
勝在對方嘴巴嚴, 又分得出輕重，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
至於五十年, 一百年後，如果還活著，如何再解釋保持青春的問題，短時間內倒是可以用冬眠來解釋。
“不行，我今天就要。”夏語嫣表現出了難得的不依不饒。
這樣的夏語嫣，張德秀同樣頭次看到。
他摸摸鼻子，胡謅道：“是藥三分毒，那藥有可能讓你變年輕, 也有可能讓你毒發身亡。”
夏語嫣對這個說法不以為然：“如果有身亡的希望, 我吃不到第一顆藥的可能。德秀，我腦子還清楚著呢。”這就是鐵了心要吃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