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年齡其實相差不大，正負三歲之內，可氣質迥然不同。鍾玉石站那裡，就是個普通大男孩，最多算是小帥。
而張德秀，只看他的臉，完全不清楚他心裡想的是什麼。站在那裡，自有一股狂風暴雨不能撼動的力量感。
明明感覺自己很熟悉大老闆，可是經常會感覺對方威嚴勢重，不清楚是不是來自上位者的心理加持。
陳青穎靠得近了，正好看清楚張德秀在看幹什麼。他看的不是窗外，而是前面一塊小的懸浮屏。
上面寫著：舔狗的三百六十五種技巧。
好好的看這個什麼？陳青穎覺得雷聲陣陣，轟在她的腦門上面。
怪不得鍾玉石目不斜視，發呆發得這麼認真。
察覺到陳青穎靠近，張德秀沒在意眼前的視窗，轉過身來詢問這段時間的情況。
“招聯給未來視窗的合約讓了很大一步，他們只要求總利潤的一層。機甲的研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我們已經可以自主組裝一架，只是沒有動力源，而且成本昂貴。”陳青穎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情況。
說完工作上的進度，她又說起另外的事情。
“胡總正好在霧都，他想見見你，安排什麼時候和他碰面？”
“現在吧。”張德秀道。
“好的，我通知一下。”陳青穎答道。
大約十分鐘差不多，一身亮灰色西裝的胡玉林進來。
兩人很久時間沒見面了，不過張德秀在總方向上一直有注意他的情況。終端卡機在胡玉林的領導下，乾的還算不錯。當然，大因素是因為產品實在無敵。不過，至少沒有過錯，勞苦功高的說法跑不了。
這次見面，兩人之間多了幾分上下級的拘束，往日的親近感淡了很多。
倒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和不滿，主要是隨著黑星公司在全世界地位的上升之後，張德秀的個人威嚴高升得不似凡人。即使是胡玉林，見他都非常敬佩。
胡玉林個人的社會地位，也在坐電梯式上升，收入暴升，影響力暴增。順手推舟之下，還和前妻復婚了。
要是問為什麼沒有重新找個年輕貌美的，難得是自由之身，只能說人各有志吧。
“胡叔，我們的終端卡機價格拉到跌破萬元的價格吧，先定9999。”梳理了公司的業務流水，感覺問題不大的張德秀決定把價格再拉下來。
這個價格，應該已經足夠終端卡機徹底走入千家萬戶。同時，基本上可以判定，手機那種東西，夕陽產業無疑。
都不需要再降價，維持9999的價格，就足以把逐漸把手機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掃入歷史的塵埃。
胡玉林無條件答應，本來這種降價幅度，對先期購買的客戶是十萬個不公平。可是早早地就有過終端卡機降到千元的風聲，錢權階層的先手他也能有所推卸。
現在的黑星公司，有足夠的實力無視地球上所有商業團體的不滿。
“終端卡機的業務越來越大了，我畢竟年紀大，能力一般，經常感到力不從心。德秀啊，你看是不是培養一下繼任的人選。”他這話八分出自肺腑，剩餘兩分猶豫。確實有點感覺力不從心，應付的磕磕絆絆，再不捨得也不能壞大事。
這是屬於一個親近人的善意，不拖後腿，但同時小小地表態一下：我是在傾其所有地給你辦事情。
張德秀考慮了下道：“胡叔，你可以多招助手。我看你乾的還不錯，正值壯年，退休的話，未免太早了。”
他對能力要求不算高，終端卡機是個很重要的部門，負責人唯有得到他的信任才行。人品很重要，其它東西都不是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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