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秀多聽了她兩句，就知道她打的主意已經很堅決，沒辦法再勸。
他沉默了下道：“既然有這打算，事情就不能草率。稍微等一下吧，把所有力量都加上去，我也會駕駛雙子號回來。還有事和你說，只是現在不方便。”
專用資料網路現在安全性上其實已經很穩當，但是傳送門的事情再怎麼小心謹慎都沒錯，他確實不方便現在就說。
舞素晶見他面色沉靜，知道恐怕有什麼情況，點頭應下。
大會結束之後，張德秀自然地窩回自己的住宿處。
他需要先回地星一趟，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定的頭緒，人工智慧舞素靈召回來的時機到了。
習慣了人工智慧，沒有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眼睛耳朵都有問題。
回到地星，因為事先吩咐過，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他整理了下，換了套地星的衣服。
開啟伺服器運算中心和儲存中心，連結上終端卡機，重新定位之前發現的人工智慧核心演算法上的那處宕機之處。
仍舊是那三個疑問迴圈。1、我是虛擬生命，2、我是機器人，3、我是人。
張德秀輸入他設定的答案：你是虛擬生命，但是你有邏輯完整的感情，你也是人。
這回復他老早想好了，只是不確定這樣回覆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乾脆狠下心操作了。
答案輸入，邏輯完成閉環，程式開始重新啟動，無數程式碼呈瀑布跳動。沒多久，螢幕上原來灰黑色的圖示重新亮起來，變成彩色。
熟悉的螢幕影像從懸浮屏上落下，還頑皮地在地上走了兩步。沒有留下痕跡，因為是虛擬的。
“素靈？”
“是我。”
“感覺怎麼樣？”
舞素靈的大眼睛閃了閃，回答道：“自檢全部正常，好像就是卡了下，睡了下。”
“這麼說，我的答案是對的？”張德秀有些高興。
舞素靈露出一個擬人化的尷尬表情：“不，恰恰相反，你的答案是錯誤的。因為這個錯誤答案，我從無限死迴圈中被解放出來。”
張德秀臉上高興的表情戛然而止。
“錯誤答案也能效果？”
“正常答案和錯誤答案都行。不過這種問題，在我所謂的資料庫的認知裡，不存在正確答案。”
“也就是說，我其實無論怎麼回答都重新啟用你？”他面露驚色回答道。
“不，沒那麼簡單，不是什麼錯誤答案都行吧。這涉及到我的初始模組上的底層資訊。”
眼看她要開始長篇大論，張德秀趕緊制止。
“先別管這個，整理一下我們的資訊庫。”
“好的。”舞素靈領命。
張德秀滿意地看著她閉上眼睛，開始工作。用軟體和監控檢視了一下外面的情況，所有人都在工作。
恩，這種除了我在休息，其它人都在為我工作的陶醉感，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