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秀走出來的時候步子很穩，但心裡亂遭遭的。
慘遭失身之禍，清白被玷汙，對一個想要保持內心純真，且有輕微心理潔癖的人而言，不得不說是個很大的打擊。
從此以後，再不能理直氣壯念：要留清白在人間這句名句了。
這一地雞毛，難以收拾。
他回到自己老家一樓，開始整理檔案，協助舞素靈處理公務。恩，舞素靈已經能幫他處理百分之八十的事情，無破綻有效率。
他反而成為助手。
事情不忙，大腦水到渠成地想起舞素晶。
心中異樣情緒慢悠悠地填充了胸口，讓他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非痛非癢非喜非悲亦非情，什麼都不是，但是好像又什麼都是。
手放在口袋裡觸碰到什麼東西，他才想起來昨天慕容薇給的u盤。
想起昨天她說的話，好像確實不是她主動，但是她也沒有拒絕。深刻的解釋了什麼叫不主動不拒絕，要有反應都是身體的反射神經作祟，
u盤插入專用的轉換介面，無線傳輸到終端卡機，卡機再投屏出來。
懸浮螢幕視窗上，那天會議室的螢幕錄影開始播放。
看著聽著，張德秀的眼神變得銳利陰沉起來。
“素靈！這是網路視訊會議嗎？”
“是的。”
房間裡的音響響起人工智慧的聲音。
“影片錄製時間最多兩個星期之內，查一下能不能追尋地址。另外，查一下黑暗議會是什麼東西。”
“正在搜尋，預計60分鐘內。”
“要這麼久？”
“因為伺服器的主力運算被迷宮元宇宙佔用，剩餘的量很小。”舞素靈機械式的聲音響起來，“是否疊加‘素靈’為快捷呼叫方式？”
張德秀摸摸鼻子，說道：“沒必要刻意模仿地星現有的人工智慧。你是獨一無二的，素靈。”
“好的，我要全力搜尋了。”聲音畫風一換，生動起來，好像是個俏皮的小姑娘。
十分鐘其實很快，沒多久，結果出來。
“七個人的原始連結已經從物理上清除，只有一個人的資訊能夠追蹤到。”舞素靈說道，然後一張圖片在他前面開啟。
蓬頭垢面的江正德，一個人坐桌子上，狼吞虎嚥地吃著泡麵。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環境髒亂。
很好地向張德秀解釋了什麼叫做家道中落。
八個人裡有一個江正德，張德秀沒有意外。這人的動機足夠，身家尚在時能接觸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領域也正常。
“他的契機，就是我的死亡嗎？”張德秀若有所悟地想道。
又過了一會，黑暗議會的資料被舞素靈從網路上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