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挺好的，先學這種吧。”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積極進取朝氣蓬勃的樣子。”紅髮從身後的工作桌子上摸索一下，遞過來另外一張卡片，“把這張放你的私人終端上面讀取，我們先學習下原理。”
半小時不到，張德秀髮現，這種學習簡直是在自虐。腦子裡像是被資料流量轟炸，被強制性地塞進來數之不盡的陌生知識點。
終端，卡片，紅髮的聲音，陌生的詞彙，包圍了他的所有理智。在紅髮的不斷講解之中，他有種要發瘋的衝動。
不是比喻形容，是真正意義上的要發瘋。
紅髮發現他身上不對勁的表現，適時地停住，把卡片從終端上拿下來。
張德秀猛然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汗水，駭然問道：“什麼情況！”
紅髮皺著眉頭把卡片放回位置上，表情比他還奇怪。
“不應該啊，你們這些戶外探險家怎麼才這麼會就堅持不住。不是說探險家們使用外接私人終端平均能夠在深藍模式下學習兩小時嗎。你不開啟過載保護，我還以為你胸有成竹。”
張德秀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觸及常識盲區了，偏偏沒法直接問。剛才的感覺，是從終端啟用卡片開始的，如同魔法。
他搪塞了一個理由，找到了正在演武場上鍛鍊的舞素晶。
“是超聲波。”舞素晶解開了他的困惑，“我疏忽了，沒考慮到你現在可以很容易接觸到深藍模式。”
看張德秀還沒明白，她就繼續科普：“我們從十六歲開始，都會接觸深藍模式。利用終端和固定晶片程式，發出特定頻率的超聲波，使大腦進入絕對領域的理想境界，可以十倍百倍地記憶學習。這是項偉大的發明，人類的學習能力提高，學習時間縮短，造就了新一輪科技大變革。我們本來都可以成為星際級的文明瞭。”說了大段，她略微停頓，戰起來來回走動，“一般人第一次使用這種模式學習，頂多堅持十分鐘，你可以堅持半小時，如果經過訓練，說不定可以修行四小時、五小時。你要是真能過成長起來，你們的世界，說不定可以完整地升級成為星際文明。”
舞素晶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也很少見，說明確實情真意切。
張德秀對剛才的遭遇還心有餘悸，聽到她說訓練什麼的，只能連連苦笑。
兩人正在說過，舞素晶的終端來了資訊。確定後資訊畫面懸浮到空中。
資訊畫面裡，林初蓮神態著急地喊話：“小晶，快來醫務區。雪青生他們回來了。”
兩人對望了一眼，快步朝外走。到了中央磁力道路，站著繫好安全裝置，等磁力迅速作用自動行駛，他才問雪青生是誰。
“原來是位醫生，上次回來後，見避難所基地沒有職業武裝部隊，帶著三個人申請轉為武裝人員。十天前執意要出去探查情況，考慮到天空基地的危險還在，最後我們就同意了。”
事實是包括雪青生在內的四個人，帶的能量塊和食物只有五天儲備。計劃最遲七天回來，第八天沒回，基本上可以斷定出意外了，生還機會微渺。
更不消說，現在是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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