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未殺霧犽,她把人交給了溫子期。
今日本該是她同景召的大婚之日,眼下卻全然忘了。
她想瞧瞧花蕪的尾巴。
摸摸。
揉揉。
吹吹。
她的花花,斷尾時該多疼啊...
“走遠了,別看了。”溫子期彎下腰,將地上的霧犽提溜起來,聲平音淡同景召說道。
自己大婚之日,看著妻主同其他男人攙扶而去,說不嫉妒是假的,說心如止水更是騙人騙己。
“溫相該是同我心裡一般難受吧?”
溫子期無言,手指微顫。
“不是嫉妒花國師能得到阿菀的寵愛、呵護,而是嫉妒花國師能為阿菀做到如此...八尾,連命都不要了。”景召自言自語,“我羨慕他能有如此決心,更是萬分敬重。”
“溫子期,我知曉你這些年來在南魘都做過什麼事。掌權,掌財,掌人脈...若阿菀不要南魘,我也不稀罕,貧窮富貴我都是她的人。可只要她心有南魘一天,我便絕不會讓溫氏一脈復國!”
溫子期冷嗤,“憑你?”
“我知曉你修為比我高出許多,只是你也莫要瞧不起我對阿菀的心意。夫婦共存,生死與共!”
一襲紅袍嫁衣的少年郎邁步離去,脊背如松柏挺直、勁拔。
一個花蕪已經夠了。
又來一個景召!
溫子期心裡像是窩了一團火,他無處可洩,抬臂將手中提溜著的七尾狐用力摔在地上。
霧犽被他摔出了一口老血。
可他還是嫉妒那兩人,能名正言順待她好,被她護。
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