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姜菀姐姐——”
這些本該在最好的年紀綻放的小花朵,被人挖松泥土強迫搬了家,被人折斷枝葉修剪去了童真芳華。
他們該跑,該跳,該自由的舞蹈。
但是現在,他們能自由做到的...或許只有呼吸。
如果不是那些猖獗的人販和毒販,會不會這些“花朵”可以綻放的更漂亮些?
如果不是沈清淮,是不是這些“花朵”連自由呼吸的權利也將被剝奪?
叱吒黑白兩道讓人談論色變沈清淮,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
“阿伍逗你的,他沒有說不好吃的意思。他知道你怕他們不夠吃,自己不會吃這些蛋糕,所以才抖機靈想了個辦法哄騙你嚐嚐。”沈清淮替阿伍解釋道。
姜菀點頭,鼻音有些重,“我知道。”
十五六歲,正是叛逆的年紀,阿伍卻懂事的讓人心疼。
她不禁去看了眼沈清淮。
他說過,這裡是他曾經生活的地方。
那麼小時候的他,染著毒癮的他又是在這個地方怎樣生活的?
她想知道,迫切的想。
“怎麼了?”
“教父。”姜菀朝著沈清淮挪了一步,站在他面前,“我想知道,你小時候在這裡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沈清淮恍惚了片刻,他的視線似乎被這小破院裡的矮牆拉回到從前。
“很冷。”
“穿得不暖和麼?”
沈清淮漠然無話,唇梢白白的,褪了血色。
如果姜菀順著他的手臂往下去看,或許還能瞧見沈清淮正忍不住蜷縮僵顫的手指。
視線拉回,沈清淮看著那些群滿嘴奶油的孩子們,他低聲笑了下,“謝謝。他們能遇見你,確實是比我小時候幸福。”
姜菀能感受到...感受到沈清淮輕輕笑意並不溫暖,不僅不溫暖,甚至還摻雜著滿滿的心酸和無奈。
“沈清淮。”這是她今天第二次對他直呼其名了,“其實,你也很幸福啊!”
沈清淮望著她,很平靜地望著。
不知道是不是在刻意偽裝什麼,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時此刻,他左手的脈搏跳得有多麼急促、劇烈。
“什麼...”
問話的一瞬間,沾著奶油的一整顆草莓塞進了他唇齒裡。
少女抬起頭,被樹葉打散的斑駁光影,密密落在那張小臉上、瞳孔中。
她眼裡彷彿藏了很多細碎的星星,讓他數不清的同時,也丟了理智暈眩。
“教父現在,不是也遇到了我麼?”
長長的馬尾從他眼前跳躍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