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爾一個勁兒在想怎麼樣能把自己的手臂趕緊接上,他壓根兒就沒往少女腳邊爬出來的那東西身上看。
恍然間聽到父親在喊自己,樊爾一個轉身回頭…
他不僅沒了手,現在更是連頭也沒了。
惡靈犬像是在挑釁梵萊德,一口接著一口撕咬樊爾的殘軀。
他們的利爪和犬牙將樊爾開膛破肚,然後爭相啃食。
梵萊德的理智在看到這一幕時頃刻崩塌。
他的兒子…
就算他再不喜歡這個兒子,但也畢竟是他的骨肉…是他唯一的孩子啊!
“畜生,你們這些畜生——”梵萊德斯喊著撲向惡靈犬,長指用力戳進了一頭惡靈犬的眼珠裡。
惡靈犬同他糾纏在一起,姜菀也沒閒著,趁著惡靈犬為自己爭取的時間,再一次劃開手腕,讓體內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已經融化了一半的玄棺上。
有了該黎三分之一靈魂力的血液,再去融化玄棺就比最開始輕鬆了許多。
一滴,兩滴…
玄棺上,溫熱觸碰冰涼,冒出絲絲縷縷的煙霧。
“咔嚓——”
在惡靈犬和梵萊德兩敗俱傷時,玄棺倏地裂開了一道縫隙。
梵萊德察覺到了這裡的動靜,他不再跟惡靈犬糾纏,而是往姜菀的方向掠空襲來。
惡靈犬不再追著梵萊德撕咬。
地獄之門只能開啟短短片刻,它們要回到該去的地方。
眼看惡靈犬爬回黑洞裡,梵萊德像是瘋了一樣怪笑出聲,“哈哈哈——這畜生幫得了你一時,可幫不了你一世!”
姜菀當然也看到了惡靈犬重回地獄,她也知道“危險”降臨在了她這一邊。但是她不能停下,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該黎還沒有回來,他還沒回來啊!
“你殺了我唯一的兒子。你說,你想要我怎麼樣懲罰你?”梵萊德身子踉蹌,一隻眼的眼珠在剛才和惡靈犬糾纏時被挖空了出去。
他猙獰冷笑,邁步向姜菀逼近,“我要把你的皮肉一寸寸割掉,然後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血肉被我咀嚼吞嚥!”
姜菀不想要聽他那些充滿報復的話語,她握緊拳頭,讓手腕裡的血液再擠出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