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被他禁錮在逼仄的臂彎裡。
隨著他每一次的呼吸,滾燙又有些清冽的木質香悉數又被她吞噬進肺裡。
她渾身上下,好像全是他的氣息和味道。
“該黎...”姜菀快溺斃在他氣息裡,嗓音和身子軟得一塌糊塗。
他又往前邁了一步,擠著她貼緊身後的妝鏡。
“小公主...”少年微微彎下身子,單手鉗制住那撐在鏡子上的兩根纖細手腕,另一隻手扣住柔軟的腰,“這種時候,你用這種嗓音喚我,我可能會真的忍不住...”
姜菀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裝傻,“忍不住做什麼...”
骨節分明的長指順著旗袍腰線往下,最後落在了開衩的裙襬間。
少年微微沙啞的聲音像是一把砂礫,輕而易舉沒入了貝殼細縫裡,摩挲著嬌軟吐汁的貝珠。
“撕了它。”
...
走進學校禮堂,舞會差不多也已經開始了。
打扮極具東方色彩的姜菀和該黎,自從進入了會場,就成了全場焦點。
大家除了被兩人著裝驚豔到之外,更多是談論兩個人的關係。
能被這位東方血族小公主親暱挽著的男人,來頭一定不小。
而“來頭不小”的該黎,正被身旁的少女掐著手臂埋怨吐槽,“都怪你!弄那麼久,來晚了就這樣被人當成欣賞品一個勁兒地亂看。”
該黎不動聲色,把人往自己懷裡又攬緊了一些,低下頭輕笑,“久?不久的話,估計現在您抱怨的會更厲害。”
“該黎!”姜菀又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然後盯著他紅豔水潤的唇瓣看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少年垂眸,和她對視著。
“咳...”姜菀躲開他的視線,聲音含含糊糊,“我看看你嘴唇腫了沒。”
“嘴唇倒是沒腫,就是舌頭有些痠疼。”
姜菀一瞬間不作聲了,蹭了蹭旗袍下纖長的腿。
不過一會兒,一身燕尾服的西弗傑格從人群裡走出來。
他笑容一如既往地溫和謙遜,環顧過眾人之後,從衣服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封演講稿來。
講述的內容無一例外就是歡迎新生,希望大家在這一年學業當中有所收穫,日後能成為家族之中有用的人才。
姜菀沒什麼性質聽,端著手裡的香檳小口啄抿。
“沒猜錯的話,一般新生的開學儀式上,不都該由校長致辭的麼?”她對著身旁的該黎小聲嘀咕道。
“不錯。”
“那這個西弗傑格算怎麼回事兒?”
“你來之前沒聽說過麼?”
“聽說什麼?”
“普羅學院的老院長因為幾年前沉迷鍊金術,故而把學院內的一切事物全部交給了這位副院長處理。”
“鍊金術?不是說那位老院長都已經有三千多歲了麼?一把年紀,怎麼還沉迷了鍊金術?”
“鍊金術雖然奇特,但也並不是什麼稀奇東西。你不會還真以為那位老院長果真沉迷上鍊金術了吧?”
姜菀驀地恍然大悟。
不是沉迷鍊金術,或許...是失蹤,更可能是遭遇了什麼不幸的事情。
臺上,西弗傑格笑得眯起了眼,但姜菀若有似無能感覺到他在看向自己。
“今天是新生開學舞會,我這裡也有一件好事情要跟大家分享。”西弗傑格在眾人凝視期待的目光下又笑著開口,“今年剛好也是百年一遇的普羅學院慶典,所以這幾天,大家期待的普羅斯頓杯便可以開始報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