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眯起眼,看穿樊爾心裡的想法。
樊爾這會兒定是在心裡猜測該黎的身份。
如果今天不是她的成人禮倒好說,大不了毀屍滅跡。可是今天這日子,她不能惹事,不能莽撞著把整個東方血族推向風口浪尖。
她還不夠強大...
少女小手撫摸上該黎的手臂,“原來我的血真有這麼強大的能量啊?”
樊爾眼底的揣測頃刻打消。
他忘了,這個少年可是吸食過她的血液。
“放了他吧,樊爾公爵剛才也不是故意的。”
該黎俯眼,看了面前的少女一會兒,語調變得嘲弄。
他反問,“不是故意的?”
那目光,明明是懶散玩味兒,可姜菀卻覺得銳利無比。
她無言。
該黎冷呵著笑了,手指也慢慢從樊爾的脖頸處一根根鬆開。
縱使生來高貴,天性優雅傲慢的樊爾,剛也被少年滿是殺意的眼神和動作震懾住了。
“我...我只是進來看看我的未婚妻,你這奴隸竟然敢對我動手?”樊爾仍是言語挑釁,腳步卻是和少年拉開距離。
“沒事的話,伯爵還是先離開殿內回到宴會吧。”姜菀真是擔心這樊爾一會兒口無遮攔,活生生被該黎捏斷脖子。
這話就等於給樊爾找了臺階下。
樊爾趕緊搭腔,“好,一會兒宴會上見。”
說罷,他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襯衣,保持著風度翩翩的優雅,也不忘陰冷瞪著剛才把他打得狼狽的少年,“你這該死的奴隸給我等著!”
撂下狠話,樊爾才勉強氣順從龍殿中離去。
他一走,該黎伸手將跟前的少女從房門口推開,冷著一張臉打算推門進入臥室。
姜菀被推得踉蹌,也心生不滿。
該黎怎麼回事?吃槍藥了?
“該黎?”她喊他的名字,追著他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