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嬸聽著樓上動靜,趕緊跑過來看。
站在書房門口,她雙手不安絞著圍裙,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
督軍可是最討厭別人來他書房了。
“督...督軍。”蓮嬸小心翼翼地喊了聲,“隔壁那位小小姐怎麼過來了?”
還有,那位小小姐怎麼是哭著走的,這一地向日葵花又是怎麼回事兒?
她有一肚子話想問,但最終還是被那忐忑的情緒制止住了。
章宴卿擰著眉,慢慢彎下腰。
他伸手,將地上的一朵朵向日葵撿起來,整理好。
蓮嬸試探著問,“督軍,您們這是...吵架了?”
男人手指一頓,清冷冷的視線落在蓮嬸的臉上。
蓮嬸自知說錯話了,訕訕輕笑,趕緊解釋,“督軍氣量大,怎麼可能會跟個小姑娘計較。我是看那位小小姐剛才擦著淚跑下樓,那眼珠子都哭紅了,快成個嬌滴滴的小淚人兒...”
章宴卿,“有花瓶麼?”
“啊?”蓮嬸沒聽清,“督軍您是要花瓶麼?”
他點點頭。
“有是有...可您是要用花瓶裝這向日葵麼?”蓮嬸盯著那花瓣沒剩多少的向日葵,“這花色相不好看了,而且就算插瓶裡養,也活不了幾天。”
章宴卿動唇,嗓音輕輕地,威懾力卻很足,“去拿。”
那執著冷漠的性子也讓蓮嬸不敢搭腔,點點頭,忙不迭找花瓶去了...
宗譽是差不多中午的時候趕來宴麓公館的,他給章宴卿帶了好幾份軍機檔案。
等檔案看完,也用鋼筆批註過,宗譽整理好東西又準備走。
章宴卿咬了支菸,把人喊下,“讓人把後院埋下的手雷都給拆了。”
“拆了?”宗譽震驚,“那要是有人翻牆進來...”
“拆。”
“...是”
宗譽心裡奇奇怪怪的,可督軍都這樣吩咐了,他哪裡敢不從?
“順便在公館附近多派一些保衛員看守。”
這一來二去,宗譽更懵了。
你說督軍到底是在乎自身安危呢,還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