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不悅,眸光冷了下來:“閣下到底想怎樣?”
我很少對人甩臉色,但這蛇妖已經快讓我失去耐心,剛剛明明說好互不干擾,他卻又悄然跟上,怎的一點誠信都沒有?
蛇妖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本王沒想怎樣,這片林子總該不是你一人的地盤,難道本王自由活動都要經過你的批准?”
跟蹤他人說得這般理直氣壯,我從未見過如此賴皮之人。雖然我活了上千年,但前幾世因為有常笙在身邊護著,所以我很少能有機會與其他妖怪打交道,妖怪們見到常笙逃都來不及,又怎敢出現在常笙眼前?
這蛇妖太過狡猾,我向來不善言辭,自然是說不過他,便也不打算呈一時口舌之快。
常笙不定哪日就會回來,如果蛇妖說與常笙交情不淺,指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相識,比如仇敵之類,那麼常笙與他自然硬碰硬不得,他現如今捉妖師的等級不一定收服得了蛇妖。
我無意再與蛇妖糾纏,寧可拉下面子和顏悅色一些,也不去得罪一尊無誠信的瘟神,“既然你如是說,那倒是我多有失禮,告辭!”
我不再多言其他,無視蛇妖略顯詫異的目光,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這次我腳下步伐極快,甚至用了一些多年沒用的法力,來助自己早些脫離蛇妖的活動範圍。
我在樹林裡穿梭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返回與常笙臨時的落腳處,這是常笙與我從樹林裡砍伐掉一些樹木臨時搭建的木屋,屋內只有兩間小屋子,以及一間簡單的廚房。
兩間屋子各自擺放一張木床,配有四方桌與木凳,供平時用膳之用。
我放下在樹林裡收集來的果子,像以往一樣去常笙房間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今日已經是第五天,常笙還是沒回來,也不知那雪娘娘將常笙帶去哪了?沒有玉扇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隨著等待的時間越長,我心裡便越是不安,擔憂之情也越是深重。
常笙每一世都未活過三十歲,幾乎每一世都是突然遇害,並且還是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準確的說,他在每次遇害前我都昏迷了過去,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常笙讓我陷入昏迷嗎?
每一世等我醒來之時,常笙便成了鬼魂狀態,然後再由陰渡使者帶走。
我不是沒試過利用法術在半途中清醒片刻,也就是在上一世我動用了法力,但是我只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而且是離去時的背影,我低頭便看到常笙緊閉雙眸,渾身是血的靠在一顆樹下,胸口位置空空如也,竟然是被挖了心。
在那一瞬間,我踉蹌的撲到常笙身前,想用我的回春之術救他,然而沒有了心的人,又如何救得回來?
我當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邊無盡的痛苦,最終承受不了那樣錐心刺骨的疼痛,而昏倒在常笙身旁。
等我醒來之時,便是常笙被陰渡使者帶走之際。
而正是因為我擅自動用法力窺探此事,也導致我受到反噬,修為被削掉將近五百年,我想這或許是常笙讓我昏迷過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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