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話回的,蠢的他都想打自己,好在恩公及時解圍。
“好了光姐兒,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小姨他們呢?”
李瑤光眼明手快的,趕緊隔著衣服捏了捏自家姨父的胳膊,背對著身後娘三眨了眨眼,低聲快速道了句,“安心。”
程塑瞭然,不再過問。
正好身後許娘子娘三這會子也冷靜了下來,又見巷尾住的傷號程塑沈越都來了,卻不見丈夫的人,想到村尾隔著巷尾也沒多遠,許娘子關切之下忙就上來詢問。
“程相公,沈小郎,你們可見我家相公?我家相公今晚就在村尾巡視,你們來時可有見他?”
被問的二人一愣,而後齊齊搖頭。
“抱歉嫂夫人。”
“沒見。”
許娘子聞言踉蹌欲倒,被李瑤光一把扶住。
“許娘子當心。”
許娘子卻掙扎的推開李瑤光,放下懷中的兒子,拉著沈越與程塑不住哭求。
“嗚嗚嗚,程相公,沈小郎,奴家知道你們都是能耐人,請你們看在往日奴家與相公對你們還算盡心的份上,二位幫幫我們娘三,幫我們尋一尋我相公吧,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邊上沒有主心骨的許妙娘與許熠見親孃跪下,他們也跟著上前跪下嗚嗚的哭求,一時間倒是搞的程塑與沈越手足無措。
李瑤光不忍姨父為難,更不想她姨父去冒險,可看了眼前的娘三,再想到當初許大夫對他們一家義無反顧的接納幫助,她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饒是沈越,明知道自己的命怕不是許大夫救的,畢竟後來給他換藥的時候,許大夫拿他背上的奇怪東西都無能為力,還是面前小丫頭出手才解決的,那時候他的心裡就清楚,自己的命定是恩公口中這身懷絕技的小丫頭救的,卻並不妨礙自己感念許大夫多日的精心照拂,湯藥不斷之情。
更何況他是沈越,是沈家軍的少將軍,保家衛國守護百姓本是職責。
心中一思忖,沈越李瑤光不約而同的做出決定,竟然是異口同聲道:“我去。”
聲音落,二人相視一眼,邊上程塑卻不同意。
別說沈越傷未好透,就是外甥女,這般情況,自家孩子自家疼,如果非要去,也當是自己去。
程塑堅持拖著他的傷腿要去,李瑤光哪裡肯讓。
雙方僵持,還是李瑤光偏她姨父說要去把小姨與表弟接來,唯有自己知道他們藏哪,讓他別添亂,程塑才不得已靜默,憋屈的與許娘子娘三一起被倆小送下地窖。
為防萬一,李瑤光把地窖入口遮蓋的嚴嚴實實後,不惜在沈越面前暴露,利用空間把屋裡的牧草秸稈全轉移到了地窖入口上遮蓋,做好掩飾,這才在某人驚詫的目光中朝著他點了點頭。
沈越回神,收了驚詫,回以回應,二人手持武器立刻動身,他們頭一次配合竟難得默契,瑤光在前,沈越斷後,無聲的出了許家院落,飛速往村後尋人而去。
只是從一踏出許家開始就不太平,路上所過之處隨處可聞血腥,抬眼得見屍體,時不時還殺出一胡兵,被二人協作配合齊力迅速擊殺,放眼望去,此刻的許家村整個都淪為了屠殺場,他們根本救不過來,好不容易潛行至村尾,還未接近,老遠就聽到哭殺震天,聲聲哀嚎絕望,積雪染紅整個村子,入目皆為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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