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一聲不好,陳運虎急忙閃身,不過,他剛與寧高軍硬拼十多記,加上有傷再身,這時候血氣再次翻騰,拼命扭動身體,卻已經慢了一步,只感到右胸一痛,低頭一看,那裡已經出現一個血洞。
陳運虎悶哼一聲,卻沒有倒下,反而抬起左手,在胸膛上點了幾下,鮮血不再噴出。
寧高軍一槍擊中陳運虎,見他竟沒有被打死,正準備繼續追殺,申良已經到了他的面前,身體飛躍起來,在空中時,菸斗湊到嘴上,一吹氣,一股火焰噴出來,射向寧高軍。
寧高軍當然知道申良的武技,這一招菸斗噴火是他的成名絕技,早有防備,一策馬繩,已經讓過這一股煙火,大吼一聲,一刀斬出,這一刀快如閃電,申良身在空中,竟無法閃避,也是大吼一聲,菸斗一橫,正好擋住寧高軍這一刀。
一聲悶響,申良的身體倒飛出去,一直飛到十多米外,落地後又連退七八步,還沒有站穩,一名清兵揮舞著大刀朝著他砍來,他現在心裡血氣翻騰不已,內力亂竄,一身力量只能發揮兩三成,一時間,竟被那名清兵殺得連連後退。
這一邊,張無易再次與捕快對上,先前他捱了捕快一腳,落地後,一躍而起,雖然胸膛疼痛不已,但卻沒有受多大的傷,而捕快就不一樣,肩膀上被張無易插了一刀,左手已經廢了,趁他病要他命,這是張無易的準則,所以,他立即朝著捕快撲去,大刀不停地砍出,不時在空中變幻方向,捕快左支右掘,只能步步後退。
“殺!”張無易大吼一聲,一刀劈出,捕快舉槍招架,大刀槍相交的一瞬間,張無易突然丟棄了大刀,捕快用盡全力招架大刀,卻感到大刀沒有一絲力氣,一時間好像用盡全力卻打中一團棉花般用錯了力道,讓他無比難受,內力開始躁動起來,這一下竟讓他受了傷,不過,他還是覺得就算受點小傷也值得,因為張無易的大刀已經飛了出去,正當他橫槍掃出時,臉色一變,因為在這一瞬間,他見到張無易的左手中竟有一把匕首,一匕首刺中,這一變故太快,他竟來不及閃避,匕首直接就插入他的小腹。
“啊!”捕快慘叫一聲,只感到全身力氣正在從小腹流失,剛想後退,張無易已經撲過來,一拳擊向他的面門,在他後退時,張無易的身體緊緊跟上,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一拉下,捕快身不由己撲過來,張無易膝蓋一抬,正中捕快的小腹,這一下,匕首全部插入捕快的小腹,接著,張無易一拳擊中,正中捕快的喉嚨,只聽到一聲脆響,捕快的喉嚨已經塌陷下去。
捕快慢慢跪倒在地,長槍丟開,雙手捂住喉嚨,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聲,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然後倒地。
“關捕頭!”寧高軍一刀逼退申良,就見到張無易擊殺了那捕頭,大吼一聲,策馬朝著張無易衝來。
張無易感到極度危險,寧高軍的實力本來就在他之上,現在還騎著馬,靠著馬匹的衝動,如果硬擋,他不是被殺就是重傷。
張無易距離寧高軍大約有三十多米,以馬的速度,加上寧高軍讓馬匹啟動,最多隻需要三四秒鐘。
隨著馬蹄踏在地上的悶響聲,張無易感到天地間萬物已經消失,只剩下馬匹和騎在馬背上的寧高軍,馬匹每踏一步,就會發出一聲巨響,好像雷鳴一般,張無易竟能清晰地知道馬匹每前進一步的準確距離,需要多少步才能到達自己的面前,這種感到很奇妙,好像是陳運虎講解的武功到了某種境界才能達到遮蔽萬物的專注界境,進入這種境界,萬事萬物都會放慢速度,同時能精確計算敵方的速度和攻擊路線,可以說,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只有一流高手才能辦到,不知為什麼他現在竟進入了這種境界。
張無易立即計算自己與寧高軍的距離,對方要多久才能攻擊自己,攻擊自己的方式,自己能否承受對方一擊。
一瞬間,張無易就知道自己擋不住對方一擊,唯一的辦法就是避開,不過,他又知道自己根本避不開,如果硬擋這一記,他還有一線生機,如果閃避,其結果會成得很難看。
“殺!”張無易大吼一聲,既不後退,也不閃避,而是舉著匕首朝著寧高軍衝去。
兩方在一秒鐘後就接觸,寧高軍的朴刀閃電般斬出,空中發出呼嘯聲,還沒有到達張無易的腦袋,張無易已經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迎面撲來,不僅如此,寧高軍的朴刀在空中顫抖不定,讓人捉摸不定刀勢的方向,張無易只感到自己無論怎麼反擊和閃避都躲不開這一刀,唯一的辦法就是硬擋一記,對方藉著馬速的力量,一接下,其後果非常嚴重。
眼見匕首已經與朴刀相接,但在這一瞬間,張無易的身體猛地一撲,身體已經平躺在地上,匕首前推,正好擋在馬腿前。
張無易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身體立即倒飛出去,在空中就噴出一口鮮血,手中的匕首也飛到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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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邊,寧高軍也不好受,因為馬腿斷了,馬匹朝著地面栽去,把他摔到地面上,強大的力量把他摔了個七暈八素,幾秒鐘才清醒過來。
寧高軍的身體一躍而起,已經看到正在爬起來的張無易,大吼一聲,朝著他衝去,兩個起落就到了張無易的面前,一刀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