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波茨小屋”旅館的時候,小隊人員也差不多抵達了。隊長拿了房卡。
夏梔的同行不在原本的計劃之中,因此沒有足夠的房間給她。
“你住我的房間吧。”陳致遠倒是很大方。
“哪有你這樣的,認識第一天邀請女孩子睡自己房間的?”夏梔笑道,“我自己再去開間房吧。”
“恐怕沒有,這裡一共就這幾間房,除了被我們佔用的那些就只剩一間,而那一間早有人住。”小隊長插嘴。
優秀助攻,陳致遠在心裡說。順便一提,小隊長就是那個帶著雙吊墜項鍊,一個十字架一個神盾局之鷹的“瘸腿男”,在飛機上就打出過很好的助攻,在撩妹方面簡直是頂級僚機,擁有王者意識和頂端段位操作。
要是自己有這麼個朋友,每天都能脫三次單。那一定非常令人苦惱吧。
“我就把揹包放在房間裡,我待在下面。”陳致遠說。“你不會以為我準備搞點什麼大新聞吧?”
波茨小屋屬於家庭旅館,客廳徹夜開放,有暖暖的壁爐可以整夜提供溫暖與作家們最喜歡的熬夜用的曖昧的光。現在是五月份,北半球的大部分土地已經不需要室內加溫,但是蘇格蘭還是有點冷。
坐在壁爐前感受炭火的溫度和氣味,喝一小杯酒,和不認識的房客聊到深夜......甚是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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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先生們。”陳致遠夾著小鎮新聞報來到客廳,“沒想到真還有人會坐在這裡。”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那穿著馬靴,坐在躺椅上的男人笑,“蘇格蘭爺們兒不就是這麼活著嗎?”
聲音很熟悉。
“爺們兒,喝一杯?”男人在小桌上挑了一隻杯子翻過來,給陳致遠倒了一點威士忌。“瑪西?”
一個胖酒保低低地應了一聲,給陳致遠的杯子里加了個冰球。
男人把裝了冰和酒的杯子推給陳致遠,後者正好在這一瞬間坐下來。高度交錯的瞬間,陳致遠看到了騎警的臉。
“是你,騎警先生。”陳致遠接過杯子,“真巧。”
“一點都不巧。”騎警笑著喝了一口生命之水,“我叫拉斯特·波茨,你瞧,這小鎮上只有我們家這一所旅館。”
“原來是你家的產業?”陳致遠微點一下頭,“怪不得外面有個小馬廄。”
“對,那是凱特的房間。”騎警情緒明顯高漲起來,說到馬使他高興。“凱特是我騎過最好的馬。”
兩人喝著小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拉斯特告訴陳致遠,沃格小鎮上只要不出大案子,比如殺人案什麼的,平常貓偷狗竊的人們一般都不報案,就算報案了也沒指望多高的破案率,畢竟沒有攝像頭。
“雖然作為一個警察,我不該這麼說,”拉斯特今天高興,喝的略多:“但是鎮子裡平時沒什麼外人,即使有些小偷小摸的,絕大多數都是居民自己乾的。鎮上的人都是勤奮的人,如果不得以去偷別家的東西,那一定是有什麼難處,我們就當作是幫一幫他了。”
陳致遠問他是否認識佩珀·波茨,答曰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