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就見大爺捏著鼻子，對他打手勢。
因為避水珠作用的範圍有限，聲音是很難在水裡傳播，只能靠手勢了。
陳一凡一愣，旋即順著大爺的手指方向看去，不由眼睛一亮，避水珠那天藍色的光暈，平時的時候或許不怎麼明顯，到了水裡又或者是光線昏暗的時候，就顯得格外明亮了。
雖然照明的範圍也有限，大概只有一兩米的距離，但也很不錯了，總比什麼都看不到的好。
陳一凡將避水珠舉到眼前，然後示意大爺抓著他的胳膊，這樣兩人保持平行，避水珠也可以同時照顧到。
縱然解決了呼吸跟嗆水的問題，但旱鴨子就是旱鴨子，在水裡行動起來，還是很不方便，十分別扭。
不多時，前方出現一團黑影。
我不會遇到水鬼了吧？
陳一凡身體一緊，瞪眼仔細看了看，這才分辨出來，這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孩，之所以看上去是黑影，只因為女孩的長發被水一泡散開了。
大爺拉拉一凡，神色焦急。
陳一凡點點頭，手腳並用，努力滑向女孩，看女孩一動不動，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說不定已經死了也不是沒可能。
終於，陳一凡跟大爺到了女孩身邊，兩人相互合作，總算將女孩擺正。
一凡舉著避水珠下移，讓女孩也能被避水珠籠罩住。
大爺則是檢查起女孩的脈搏、呼吸跟心跳。
陳一凡沒好意思只能幹看著，過了幾秒鐘，見大爺做了個放心的手勢，一凡就明白了，萬幸是趕上了。
人已經救下了，那麼就該上岸去了，畢竟泡在水裡也不舒服，尤其是這水還髒得很，渾身就更不自在了。
於是，一凡跟大爺齊心協力，一同抓著女孩，努力往上游，這是一個漫長而費力的過程，足足花了好幾分鐘。
快到水面的時候，一凡收起了避水珠。
“啊！”
“你們看，有動靜了，有動靜了！是那個女孩，是那個溺水的女孩！”
岸上的人，一直都盯著看呢，不過誰都沒抱希望，第一個下水救人的青年，這都有十分鐘了，顯然是遇難了，而後來的那個人，那就是個愣頭青啊，抱著一個不會水的大爺就跳下去了，你還能奢望他能救人嗎？
如果這個愣頭青能救人，那真是奇跡了。
可是，奇跡就這麼發生了。
大爺緊跟著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然後是一凡，同樣喘氣喘得跟一條死狗一樣。
“我草，怎麼會是他？”
“這個愣頭青還真把人給救上來了？”
“話說，剛才那大媽不是說這大爺不會水的嗎？”
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震驚到了。
一對一救人沒什麼了不起，大家也不是沒見過，可是尼瑪，誰見過，抱著個大爺下水救人的，最後還全都平安無事。
你打雞血了啊！
“呃，老李，你什麼時候學會游泳了？”拎著菜籃的大媽，見到老伴平安無事，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不禁疑惑道。
大爺抹了一把臉，岸上的人，早有人伸過竹竿，抓了竹竿，就往岸邊遊，聞言苦笑，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一凡：“都虧了有一凡，如果不是一凡，我這條老命跟這女孩的命估計都得交代在這裡。”
“啊，您是說我家閨女，還沒死嗎？”女孩的媽媽本已經心灰意冷，沒曾想會聽到這個好訊息，當即喜極而泣。
“大姐您就放心吧，你閨女還活著。”陳一凡笑道，見到女孩媽媽喜極而泣的樣子，心裡也是格外充實。
唉，我就是這麼一個為人民服務的人啊。
一凡有點小得意，然而就在這時，左腳傳來一股巨力，然後他“啊”地一聲，就被拽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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