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溫和適宜的陽光灑落而下,將夜間的靜謐一掃而空,對於燒不起小清涼陣的弟子們,炎熱的夏季,似乎只有清晨這段時間才是最適合修煉的時間,一些弟子已然開始練功,也有不少弟子仍然聚集在一起議論著昨日在王城易閣發生的大事。
畢竟一天之間,王城五傑竟然死了兩位,這不得不讓人驚駭,對於此次事件,青玄門弟子的意見也是大為不同,不少人認為既是賭鬥,而且賭的又是生死,願賭服輸,生死各安天命,沒有對與錯,古炎擊殺羅子塵、楊旭華,青玄門的弟子柳鳴大呼過癮,一直以來青玄門都被七星門和天劍門壓著一頭,此次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至於擊殺柳,他們並未發表任何意見,柳鳴的人緣在青玄門並不是太好,而且太過喜歡命令差遣他人,外門弟子不少人都被他呼來喝去,所以,柳鳴死了,也就死了,不過關柳鳴畢竟是青玄門的首席大弟子,他們也不便說什麼。
當然,柳鳴的支持者也有不少,李少峰便是其中之一,聽見其他人議論,他冷笑一聲,道,“那古炎依仗自己的天地之體,狂妄自大,囂張至極,為所欲為,想來賭鬥之時,柳鳴也是沒有出全力,不然……哼!”
李少峰雖說已然晉升為親傳弟子,但這些天來古炎形成天地之體猶如陰影一般將他籠罩,尤其是古炎又破解了九陽星辰陣法,名聲越來越大,讓他極其不爽,“我看那古炎心胸狹隘,嫉妒柳鳴的資質與才華,試圖取而代之,所以才下狠手,實在是卑鄙陰險之輩。”
“李少峰!放你孃的屁!”
一道悶喝突然傳來,李少峰神色微微變了變,轉身看去,對面一個身軀健壯結實,面板黝黑,赤裸著上身,露出爆炸性的肌肉的傢伙怒氣匆匆的走來,正是雷金剛。
“灑家當時就在場,人家古炎剛開始只是賭的靈石,是那柳鳴不要臉想置古炎於死地,於是提出生死賭鬥,還心胸狹隘?虧你說的出來,若是古炎輸了,你以為柳鳴會放過他嗎?”
“哼!關師兄向來心胸寬廣……”
李少峰的話還沒有說完,雷金剛就發出哈哈大笑聲,指著旁邊以為弟子,說道,“你問王飛的一隻眼睛是怎麼瞎的?他之前只是沒有聽從柳鳴的安排,結果就被柳鳴公報私仇,比試射箭的時候故意將他射傷!”
“你在問問劉小寶是怎麼變成白痴的,他不過是沒有完成柳鳴交代的狗屁任務,柳鳴就以水刑懲罰,生生用水把他給灌成了白痴!”
雷金剛並非信口開河,諸如這些事情,在青玄門弟子屢見不鮮,誰都清楚柳鳴經常以大弟子自居,強行讓人家做這個,做那個,做不好還要懲罰,不少弟子都被他折磨過,李少峰自然也清楚,他看見周圍弟子皆是點頭指責著柳鳴以前乾的那些事兒,他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其實,他也知道柳鳴是什麼貨色,之所以為柳鳴打抱不平,也是因為嫉恨古炎。
李少峰轉身離去之時,望向山林之中那座宅院,內心暗道,哼!古炎!你等著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任你有天地之體,也無濟於事,誰也保不住你!
雷金剛對著李少峰離去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液,謾罵道,“我呸!神馬東西!”
就在這時,高亢而又尖銳的馬嘶聲傳來。
旋即噠噠噠奔騰之聲接踵而來,一行二十餘人,每人都騎著一頭駿馬,手持兵器,浩浩蕩蕩的衝進青玄門,為首的男子似若三十歲左右,他穿著錦衣玉袍,後掛黑色披風,躬身騎在馬背,神色森然,一手扶著劍柄,一手牽著韁繩。
希律律——
這男子帶頭闖進青玄門練功場,一拽韁繩,胯下駿馬猛然一立,發出一陣馬嘶,落地之時,砸在地上嘣出兩個深坑,他怒眼橫掃而來,大喝道,“古炎在哪裡,讓他出來受死!”
練功場內聚集著四五十位青玄門弟子,他們見狀皆是一臉驚駭,他們認識這些人,正是天劍門中的幾位親傳弟子以及外門之中的精英弟子,為首那男子乃是天劍門的首席大弟子,亦是王城五傑之一,巖瑞天。
“你們天劍門威風的緊啊!膽敢來我們青玄門撒野!”
雷金剛縱身一躍,凌空翻起時落在張瑞前面不遠處,他赤著上身,咧著嘴,一雙眼睛暴射著精光,死死盯著巖瑞天,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怎的,雙臂筋肉絲絲抖動。
“雷金剛!這裡沒你什麼事兒。”
巖瑞天似乎根本不把雷金剛放在眼裡,暴喝一聲,“給我讓開!”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天劍門的二十餘位弟子紛紛策馬而來,呈一字排開,齊聲喝到,“滾開!”
“草!比人多是吧!”雷金剛大罵,只見他怒吼一聲,“他媽的!人家都打上門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