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星光璀璨。
金奉城,某莊園,一間靜室內。
林天手持符文筆正飛快的在地面上勾畫著一個又一個玄妙的符文,他勾畫的速度極快,筆走游龍,符文閃現之時,仿若印在地板上,而後以紋絡相連。此時,他正在佈置聖光玉蓮陣,原本還缺少最後一種法墨,沒想到見到田金剛時,他遞過來一條儲物玉帶,說是柳薴珂留下的,讓他代為交給林天。
林天看了看,裡面不止有金陽法墨還有一大堆靈石、晶石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還有一顆蒼煞晶,想來,那柳薴珂應該是洗劫了魏家,他琢磨著這小精怪倒是心思細膩,挺會辦事兒。
而在旁邊,南宮月一雙星辰般的眸子,怔怔的望著林天,有些彷徨,有些迷離,眼前這個男子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帶給她太多太多的驚奇,還依稀記得一個月前當雪兒和夕兒將他送到青玄門時,自己還說他資質奇差,恐怕三五十年也不一定能夠築基成功。
現在想起來就像做夢一樣,依舊讓南宮月不敢相信這一切,還記得,十多天前,在執法派,他誇下海口,以大地之體一年之內突破氣之境,當時南宮月只認為他瘋了,年輕氣盛,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事實呢,他只用了一夜之間築基成功,形成了大地之體,而後只用了十多天的時間,便突破了氣之境,正式踏入第三個境界元之境,前後一個月的時間,成就三古天下第一人。
自荒古開始,歷經上古,直至今古多少驚才豔豔之輩形成大地之體都沒能突破氣之境,而他只需一個月。
想起林天那恐怖的黑煙,想起在聖臺時柳薴珂和張戰的舉動,想起天罰之眼出現,他是那般的無畏無懼,直到現在南宮月都無法忘記當時林天的眼神與嘴角的笑意,那是一種傲視蒼穹的眼神,是一種張狂的笑意。
他的存在就像一個謎一樣,讓人感到陌生感到好奇。
“嗯,好了。”
當林天勾畫完最後一個符文時,周邊地板牆壁上的萬般符文與紋絡同時閃耀,而後消失凝成一個奇怪的圖案,這是一種陣象,仿若一朵聖潔的蓮花蘊含著無窮的生命。
“以後你在這百花聖蓮陣中靜坐,以你的傷勢可能需要個幾年就能恢復。”
林天手腕搖晃,那隻符文筆在指間流轉,看見南宮月不答,他笑了笑,“去啊,愣著做什麼。”
南宮月無動於衷,她望著林天,彷彿意識到什麼一樣,柔聲說道,“你……要走?”
林天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臉,望著她,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道,“是啊,王城沒了,我不走還幹嘛。”
他果然要走……南宮月正欲開口,林天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至於我和南宮雪兒與一夕的事情……”頓了頓,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這件事兒著實有些讓他苦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過了半晌,才道,“你安心在這裡養傷吧。”
“太虛宗已經為雪兒擇選了天緣,三年之後就會舉行天緣大會,你能不能……”
“到時候看看,一切隨緣吧。”
林天搖搖頭,轉身就欲離開。
“林天。”
“嗯?”林天轉過身有些疑惑的望著她。
“你……”南宮月有些複雜的望著她,過了許久許久,才輕聲詢問,“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
“我啊。”林天眉頭輕挑,笑道,“我是天地不容,一個運氣糟糕到極點的傢伙。”說罷,他直接離去,留下彷徨的南宮月,她就是這樣望著,目光許久都不曾移開,她想讓林天留下,不想讓他就此離去,至於原因,究竟是為雪兒還是自己的不捨,已然有些分不清,她想開口,卻不知該如何道出,她想阻攔,卻再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