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想到這個自從進入大殿一直從未開口說話的年輕人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他一手攬著虛弱的南宮月的蠻腰,消瘦的身影佇立在大殿之上,俊秀的臉龐神色平靜,嘴角噙著少許疏狂,雙眸凝視著執法派主,一番話說的尤張狂奔放,言語之中也充斥著譏諷。
“古越……你!”
南宮月原就蒼白的臉頰神色驚慌,萬萬沒想到這古越的膽子竟然這般大,大到竟敢公然藐視執法派主!
這可是統領三十修行之門的執法派主啊!古越!你不想活了嗎?
“無知小輩!膽敢冒犯執法派主,還不跪下!”當即就有一位長老站起來怒斥。
“呵!”古越幽靜的眸子橫掃而去,嘴角微揚,劃過一抹霸道的笑意,道,“我古越一跪,連天地都不敢承受,一個小小執法派主,又有何資格。”
“古越!不!不要再說了。”古越的張狂把南宮月嚇的心神俱顫,她欲再次下跪,奈何古越一條手臂將其攬的死死的,就虛弱的她連動都動不了,望著執法派主,道,“古越年幼無知,出言冒犯,還請執法派主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南宮月雖驚慌,心卻不亂,她這一句一般見識說的尤巧妙,若是執法派主發怒,當場將古越斬殺,傳出去不免被人說堂堂一個執法派主度量如此之小。
“五十年,渡劫成仙,一年以大地之體突破氣之境,呵呵,一身傲骨,有志氣!不過,有些話說大了就未免有些可笑。”執法派主依舊端坐在寶座上,那張溫文如玉的臉上仍然看不出喜怒哀樂,微笑道,“年輕人,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莫要不知天高地厚才是,莫說一年,我給你百年時間,若是你能突破氣之境,也是千古第一人,到時候我這執法派主就算讓給你做又有何妨。”
“哈哈哈!”
古越仰頭大笑,笑聲蒼勁如驚濤駭浪般豪放,長笑而止,望著執法派主,沉聲說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莫說你這小小執法派主,縱然給我一個大宗之主,我也懶得瞧一眼,還給我百年?呵呵……百年成十次仙的時間都夠了。”
古越這話已是狂之再狂,狂的無邊,更是赤裸裸的羞辱了在座的所有人,要知道他們每一個人可都是修煉了數百年,至今還在元之境停留,古越竟然說一百年的時間成十次仙,這分明就是赤裸裸在羞辱他們。
“我說一年便是一年,一年我以天地之體突破氣之境,你過來給南宮月跪下把她今日一跪的尊嚴還回來!你可敢?”
“放肆!”
被古越這般赤裸裸的羞辱,執法派主縱然有再好的修養也坐不住了,暴喝一聲,如同雷音滾滾,震的大殿一陣顫動,場內氣氛瞬間靜寂下來,空氣在這一刻漸漸凝固,原烈日驕陽的天氣,此刻變得冷若冰霜,一股強橫的威壓如同山嶽般逼向古越!
南宮月早已被古越的無法無天嚇的心慌意亂,執法派主的威壓逼近而來,她的嬌軀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而那古越佇立在此,卻是動也不動,如同一座雕像,冷然的神色靜如止水,桀驁的眉宇桀驁盡是張狂,古井不波的雙眸如無邊的深海,時而驚濤駭浪,時而靜如水鏡。
“我問你,敢,還是不敢!”
古越的聲音如同他的人一樣,靜而不動,凝而不散,如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爆響。
“我問你,敢,還是不敢!”
古越的聲音再次爆響開來,如同道道驚雷連續霹靂。
大殿之上,執法派主神色肅然,雙眼之中透著精光,眉宇之中亦隱藏著少許殺機,而心中卻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竟然不懼自己的威壓,難道天地之體果真這般難以撼動?他以前沒有接觸過天地之體,不過既是寶體,又以磐石之體著稱,想來亦有不動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