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了太史家族和公治家族中領悟的劍意和奇門之外,妙唸的業鏡法明之中,張凡還親眼見識到了張幽霖的很多武學。
雖不能說是領悟,但意會個五六分還是做到了的。
“你便是張幽霖的兒子?”
鬼王今天的穿著,與那日在高速路上與懶鬼相間的時候,大有不同。
今天的他沒有繼續那一身骯髒的破布條包裹著身子,反倒是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袍。
年紀也不過是三四十歲的樣子,打理得十分乾淨,看上去還有幾分風度翩翩的感覺。
不知道的,又怎麼可能會知道,眼前這人,會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殺人狂魔?
他的目光此刻落到張凡身上,盯著問道:“之前在京城外圍,懶鬼拼死也要護你周全,沒能好好與你聊聊,今日,可否說一說?”
“說?”
張凡眯著眼,表情有些疑惑,沉吟道:“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鬼王要殺他,張凡想要活命。
兩人是水火不容的仇人,能聊什麼?
“不知!只是覺得,你的身份應該不是那麼簡單。”
“張幽霖或許是你的父親不假,但是,你所見到的父親,未必就真的是你父親。”
鬼王揹負著雙手,此刻並沒有任何的殺意顯露出來。
妙念站在一旁,也沒有阻止鬼王和張凡的交流。
邊上的劍二,劍三,與後卿和將臣,交手正火熱,卻絲毫沒有能引起張凡他們四人的注意。
彷彿,一切都是與他們沒有關係的。
“什麼意思?”
張凡眉頭緊鎖不展,疑惑的盯著鬼王。
什麼叫做你所見到的父親,未必就真的是你父親?
既然是父親,難道還能有假?
“張幽霖雖然在華夏世俗和隱世之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他的影響力,不應該出現在小世界,更不應該直接影響小世界中樞部的核心成員。”
“對了,你到現在應該都還只是以為,我想殺你,是因為初櫻春時的原因,也是因為財樓的原因,對嗎?”
鬼王慢慢悠悠的說道,看著架勢,似乎壓根就不像是來打架。
反倒是有種多年朋友重新見面的感覺,只想閒聊幾句。
“難道不是嗎?”
張凡反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鬼王說得越多,張凡心中有一個念頭就越發的強烈。
從當初遇到美美他們四人,到後面六大隱世家族之中與鍾離歸顏的閒聊,再到如今十七樓的一邊保護,一邊追殺,以及來自影宗無休止的追殺。
讓張凡心中的那個念頭,變得越發的強烈了。
“是!但也不是。”
鬼王笑笑回答道。
“財樓之中,有著這個世界十分之一的財產,根本不是一句富可敵國可以形容的。”
“這份財富自然也是足以令每一知曉真相的人趨之若鶩,初櫻春時和我不例外,每一個知曉財樓的人,同樣是不例外。”
“可區區一個御獸樓而已,有什麼資格和能力,對我鬼樓指手畫腳,教我做事?”
鬼王好笑的看了張凡一眼,輕描淡寫的話語之中,顯然是沒有把御獸樓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