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田永夫婦。
情況十分不容樂觀。
尤其是田永,剛經歷連續兩場手術,渾身上下都插著續命的管子不說,關節的位置,石膏和繃帶纏繞在一起。
“南風老道和美美不是在醫術上都有幾分成就嗎?為什麼沒有先出手治療?”
張凡聲音有些寒冷。
田永不只是懷仁堂的店長,還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是他把人帶到京城來的,卻一次次的讓他面臨著皮肉之苦,這一次,更是有性命之危。
張凡如何能不怒?
當然。
相較於斥責南風老道和美美,張凡更大的怒意,顯然是來自於聞人家族和關家。
這口氣,他咽不下。
“老闆!南風老道和美美雖然醫術都還不錯,但他們兩人的傷勢太重了,我們的治療手段,不適合他們。”
“再說我們當時也只是收到訊息,根本沒有時間查探兩人的情況,張府就已經有大批武者出現了。”
瞎和尚面容苦澀,十分無奈的解釋道。
雖然躺在病床上的田永夫婦,他們根本不認識,但畢竟是張凡身邊重要的人,現在出事了,他們心裡也不好受。
不等張凡出聲,他便又補充道:“老闆!這件事確實不能怪南風老道和美美,事發突然,一件接連一件,根本沒有給我們太多的反應時間。”
張凡默然。
“不好意思,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是我失態了。”
張凡向兩人致歉。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去了一趟六大隱世家族,回來了之後,身邊的人就失蹤的失蹤,受傷的受傷。
滔天的怒意,讓他短暫的迷失了心智。
“老闆你也別這麼說,我們留在張府,本就是負責守護府上的周全。”
“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也有責任。”
瞎和尚搖了搖頭,神色難得的十分正經,言語之間的態度也是十分誠懇。
幾十年前。
他們一直追隨老大,那個時候,他們扮演的便是家中護衛的角色,十分清楚居安思危這個道理。
反倒是這幾十年來的無人管束和散漫,讓他們逐漸忘記了自己職責。
甚至,連最基本的居安思危這個道理都忽略了。
只是幾人也著實沒有想到,張凡在京城之中的樹敵,不僅繁多,而且下手極黑,全都是奔著要張凡的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