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易更是驚訝。
原來夫人準備開一場家宴,直接給在場所有的長老們下毒,還有一些魔族的介入者。
水易不知道那個場面會是怎麼樣。他勸葵天香還是穩妥一點,一個一個來,大不了自己辛苦一點。
但是葵天香沒有聽。
她難得不聽水易的勸告。
水易只好點頭。
他不點頭就要掉頭。
他似乎感覺到了葵天香跟之前的不一樣。她已經沉了兩年,兩年對她來說,對世界來說,能發生的東西太多太多。
她不能再等了。
葵天香要在下一場大機遇到來之前,重新掌控天香府。
更重要的是,葵天香現在沒有那麼信任水易了。
一個一個去,說不定他們服的就是水易而不是自己。
之前心蠻兒向誰求饒?
向的是水易。
她不能不防。
但她又不能不用。
既然如此,那就讓水易趕緊發揮作用。明日之後,水易的作用就會小很多了。
所以葵天香如此執著著要開家宴,當這份請柬送到了每個天香府實際有權者手上,他們都很驚訝,同時都很懷疑。
但是問心蠻兒,卻是什麼都沒有。
既然沒有懷疑的理由,那麼也不能推辭。
他們惴惴而行。
走入那夫人佈下的泥潭之中。
淪陷。
那天晚上,水易是在夫人的房裡過的。
當然,水易沒有和夫人同處一床。
他知道自己年少,以自己對女人的定力,加之夫人的誘惑力,自己是決計忍不住的,所以就沒有上床,連看都沒有看夫人一眼,他是趴在桌子上睡得。
夫人隔著床簾,看著水易,笑了笑。
燭火熄滅,水易心裡一顫。他趕緊什麼都不想,埋在胳膊裡緊閉著眼睛。
黑夜籠罩。
籠罩在這充滿陰謀的天香府,更令人心駭。
這恐怕是那些長老們度過的最後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夜晚了吧。
很短,很美麗。
很安詳。
次日,水易在葵天香的床上醒來。
他看著自己面前的葵天香,香脂凝雪,皓齒甜唇,閉著的睫毛彎彎,鼻子玲瓏玉,長發散在枕頭上,自己還壓著了幾絲,不由得心神一蕩。
嚇了一跳,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衣服還在,不由鬆了一口氣,隨後越過葵天香,跳下床來。
“你醒了?”
身後傳來葵天香的聲音,水易點了點頭。
“恩。”
“那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