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胖子一見這陣勢也是嚇了一跳,這動靜是否搞大了些?他急忙催促周泰率領護衛們向城門處快速奔去。那些跟在後面想拍馬屁十裡長亭送別的一幹人等見狀,面色發苦,因為他們是步行,這瓜娃姓費的吃槍藥了,走那麼快幹嘛?前面是有你爹還是你娘?
尋訪使的儀仗急速走著,就在這時有一群人沖向了街中央,兩腿一跪,口中哭喊道,“尋訪使大人,草民冤枉啊…”
攔轎喊冤?惡,這畫面怎麼那麼熟悉呢!嗯,不好,是有人不想讓老子離開,還是…真的是偶然?
儀仗隊被這一幫人阻攔,頓時都剎住了腳,街上圍觀的人群都看向了這一邊,看看這尋訪使大人會怎麼做?他們並沒有失望,果然不久他們的尋訪使大人動了,轎子裡伸出一隻手來,立馬有個雄壯肅殺的將軍跑向了那轎子。那將軍似乎得到了什麼指令,抽刀走向那一幫攔轎喊冤的人群前。
“這位是孟縣令,你們有什麼冤情找他便可。”周泰暴喝一聲,大手指著孟達。孟達見狀急忙上前。
那幫人見聞相視一眼,齊聲道,“此事恐怕非尋訪使大人出面,方能解了我等冤情。”
孟達聞聽此話,面色紅赤,溝日的這幫人明顯是一看不起自己本事,不過,接著落寞起來,嗨,自己如今是虎落平陽,保全家人尚難,更何況他人!
周泰壞笑的看了孟達一眼,揑瑜道,“哈哈,這位孟縣令可是很受益州牧器重之人,你們有什麼冤情盡管於此人說了,本將保證他定會為爾等洗刷冤情,你說呢,孟縣令?”
正在吳大胖子身邊伺候的杜通見那攔轎的一幫人居然扯扯不休,心中閃出些怒氣,他此刻怕這位尋訪使接了這案子,一不小心在引出其他的變故來。尋訪使走的越早,他的計劃實行起來才越發安全。他暗自與冉裘使了個眼色,冉裘知其意走了上去。
“哪來的刁民如此大膽居然敢當街攔尋訪使大人的轎子?來人吶,把這幫人給我統統抓進大牢…”冉裘很是囂張跋扈。
周泰見聞,臉色發黑,顯然十分的不愉,但轉念想,自己主子安全離開綿竹的事才是最重要的,現在只有委屈這幫人了。不過惡人嗎,他周泰不能做,自己主子也不能做。想通此處,他轉過身背對著那幫跪地喊冤的百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那一幫衙役也是伶俐的主,見到幾位大人物的臉色,立馬明白了這暗藏的指令,一個個如同土豪劣紳的狗腿子,上前把那一幫鄉老抓了起來。那幫人自是不敢身體反抗,只是口中直哭自己的冤情以及咒罵杜家之類的話語。
聽到他們的哭喊,人群開始有了躁動,這個說這家人太慘了,那個說溝日的杜家咱們誰沒有受過他們的氣,還有人仰天長嘆,天哪你瞎了眼,為何那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而那造惡的卻享富貴且壽延…
吳大胖子雖然躲在轎子中,但那幫人的哭訴,自己多少還是聽明白一些。原來這幫人是狀告杜家巧取豪奪他們房屋田産並在其過程中殺害了自己親人的事…
哎,典型的土豪劣紳欺壓良善百姓案例!吳大胖子心中悲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離開此地,待帶著大軍進城的時候,再好好擺弄這杜家。
杜通一聽這事扯到了自家身上,急忙讓身後眾人把這幫刁民的嘴堵上押解走。就在這時,那邊突然又闖過來口中喊冤的老人家,說是那杜家強搶了他的女兒…
“抓住他,給老子堵上他的嘴…”杜通此刻白鬍子氣的亂顫,顯然也是發飆了,他絕對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眾人面前,居然有人敢於他上眼藥。
躲在轎子中的吳大胖子聽著那幫老人家的哭訴,手中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此刻他恨不得出去一錘把那杜通給砸碎,可是他需的忍!忍…
老人家剛堵住嘴,被衙役們殘忍的押著,那邊再次又闖過來幾人,說是要狀告杜家欺行霸市…杜通暴跳,讓人把這幫人全都堵上嘴押走,可這並沒有結束,越來越多的人闖了進來,喊冤要狀告杜家…
“反了,全他龜兒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