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然居樓外。
只聽見一聲暴呵直振的行人耳膜仍仍做響,“來,來,來,陪你甘大爺過幾招。”一身披獸皮,腰掛五響鈴鐺,頭戴郡尉帽的粗獷漢子指著客然居內一個正抱著酒壇牛飲臉有刀疤的黑塔大漢。
見聞那黑大漢大怒,抽起百十斤的玄黑鐵劍,“格老子的,我滾地蛟周泰橫行長江那麼多年還沒人是我的對手!就憑你,臉上連毛都沒長齊還想找老子的晦氣。”
也難怪,甘寧很勇猛也很霸氣,就是可惜了沒有大男人的標誌,大鬍子!這說的上是寧國公,甘大將軍,巨大的遺憾了!說罷兩人拿起武器就是試探性力氣相拼,只聽見沖天的兵器相交卡卡聲。
兩人都暗自驚奇了一下,心想對方力氣實不輸於自己,想完後兩人便不自主的相對方互瞟了一眼,然後同時收回兵器大笑了起來。
這時那被眾衙役小騾騾稱呼為甘老大的漢子手腳身體並用做了個遊俠禮問道,“兄臺力氣令寧十分佩服,但不知這武藝如何?”
那刀疤黑塔大漢點了點頭,“既然老弟也是這遊俠中人,又向兄發出了挑戰,兄怎麼能有不應之理。”說罷兩人便各呈威風在大街上鬥了起來。
四五百回合各顯神通,兩人都知自己已到強弩之末。斷浪刀漢子便使了個滾地爬虎而刀疤漢子則用了個丹鶴跳起,兩人便分了開來,幾乎同手做禮道:“兄臺賢弟好俊的功夫!”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惺惺相惜便走進客然居喝起酒來,而躺在地上的彭大老爺則被家僕們攙扶起來,身體痛的哭號著一瘸一拐離開了客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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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老大”只見兩精壯漢子一邊狂奔一邊大喊道。街道上的塵土被被他們的狂奔帶起了一片。
“瞎嗷嗷什麼?格老子的!打擾我與兄長飲酒。出什麼事情了?要是不說清楚,信不信你甘大爺我廢了你倆小子。”跪坐在客然居內正在喝酒的黃臉大漢罵罵咧咧道。
這時坐在黃臉漢子對面的刀疤漢子溫聲勸道,“賢弟且聽聽這倆位小兄弟怎樣說?”“大哥,上邊來人啦,您要升官了!”兩人中較為成熟一些的漢子激動的率先道。
“升官,升毛官,老子沒錢沒勢的,誰給老子升官?”
“那傳信的人說,咱們州牧大人好像搞了個什麼新政,說讓您當一個什麼民團長之類的官,手下可以擁有三千來人呢!那傳信的人還說讓您即刻起身去成都就職,是州牧大人親自下的命令。”
“哦”那黃臉漢子牛眼一瞪,愣了開來。這時那刀疤鐵塔漢子卻滿臉喜色道,“恭喜賢弟呀,榮獲高升。”
“高什麼升啊!一定是那州牧大人哪根筋抽風了,亂搞出來的東西!您聽過這民團長的職稱嗎,兄長莫要笑話我了。”
“這民團長是什麼個東西,為兄我走南闖北那麼多年的確也沒有聽過,不過這麾下有三千來人確實是實打實在的,我揣測這團長之位最起碼等於個偏將軍。”
聽罷,黃臉漢子眼珠一轉隨即也明白了過來,然後仰脖喝了一大口酒道,“兄長,弟此番希望兄長能和弟一起前去,以兄的本事定也能博得個這什麼團長之位。”
只見刀疤漢子搖了搖頭道,“賢弟好意,為兄心領了。實不相瞞,兄來此地只是為了完成一九江故人所託,卻不想遇到了賢弟,賢弟豪氣令為兄折服,本也想與弟一起前去,然洞庭湖那邊為兄與浪裡白豚淩操,水中泥鰍蔣欽的半年之約就要到了。”
黃臉漢子聽過之後滿臉遺憾卻也不好再勉強便道,“兄長與另外兩位遊俠好兄弟有約,怎能不去!我這邊兄長無須擔心,只不過弟若是在成都立下腳而兄長又履行了約定,到時一定要和另外兩位好兄弟一同來成都,咱們好好喝上他個三天三夜。”
刀疤漢子大笑道,“好,好,好!”“來咱們繼續喝”
“哥倆好啊!”
“三足鼎啊!”
“四季財啊!”
“五魁首啊!”
“…”
一陣牛逼哄哄,夠爺們氣的行酒令從客然居裡飄出來,湮沒在人來人往熱鬧的大街上。
惡,當時還沒有桃園三結義流傳,所以把三桃園改成了三足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