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見女兒心情好轉,一高興並將這珠寶送於女兒,她可誰知才半日而已,便被女兒弄丟,她焦急無比,在房間踱來踱去。
林月然則暗自垂淚,只說是她自己不好,她不應該這樣不小心,將外祖母留給母親的心意尋不見。如果真弄丟了,她心中會愧疚許久。
這一次,聞氏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包庇女兒,對於女兒的自怨自艾,她沒有及時上前去安慰,依然焦急無比。
“外面都沒有,那隻能是在房間裡。你帶著人,從我的房間搜起,一間也不許漏了。”
她指著一位年紀大的婦人領著眾丫鬟搜自己和小姐們的閨房。林致悠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個下午以來,她都極為警惕小心,出門之時也讓綠繞將門鎖上。
這一個下午記得自己並未出門,她的簪子遺落在何處,也不會留在自己的房間。淡定地吹著杯中的茶,抿了一口,重又放了下去。
每逢一間完後,便有一名小丫鬟來報:“老爺夫人房間沒有。”“大小姐房間也沒有。”可是到了林致的房間,這不是小丫鬟一人前來,而是帶著一群丫鬟匆匆的趕過來。
她們手中赫然拿著的便是那根精美的玉簪。婦人小心地將她呈送給夫人,且說道:“這是在林致小姐的屋中所得。”
林致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她,婦人不敢和她對峙,急忙低下頭,只是小聲地彙報。
她們在夫人的房間,翻找過抽屜和櫃子。大小姐房間也一樣,都不曾見到蹤跡,可是卻在林致的妝盒當中,找到了這個玉簪。
她們一進來,亮出簪子。見到它之後林月然忙掏出手帕,將眼淚擦幹,從母親手中接了過來,眼中欣喜若狂,撫摸著它,喃喃說道:
“終於將你找到了,要不然我也難辭其咎。”所知後面聲音哀怨。她將簪子放在胸口,隨後二人並坐了回去。
平西侯剛回府,才來到正廳當中,便見到眾人凝重的神情,一問之下竟是林致偷了姐姐之物。中午之時,他便覺林致不對,這個時候,又做此勾當,簡直是太丟他的臉了。
他強忍住火氣,聞氏這時候才招呼眾丫鬟和婦人離去,將大門關上,隨後又轉身勸平西侯:“老爺爺,你別生氣,你的身體不比從前了,這萬一要是氣壞了,可怎麼好?”
她一邊勸慰,一邊用手給平西侯順氣。平西侯轉身說道:“簪子是夫人陪嫁之物,它傳給女兒是天經地義,你如此貪心,想將玉簪佔為己有,這和偷竊又有何分別?”
林致滿心委屈,回想自己一直未曾離開房間。到底這簪子為何會好端端的跑進自己的抽屜裡,她迷惑不解。
聽見父親如此質問,知道自己辯解,更會令他誤會自己,只得低頭不語。
“父親,你不要怪妹妹。我想怕是剛剛誤會了,剛剛母親還因為送了我這個玉簪,妹妹什麼都沒有,所以想送一個新買的給她,可是妹妹也不要,我想妹妹不是這樣的人。”
林月然不說便罷了,她這一說平信侯卻更加生氣。這件事情竟出現在自己的府中,這簡直是他最不能容忍之事。如果是一個丫鬟便也罷了,作為一名候府小姐。
她怎麼能這麼短視,做這種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