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這裡有幾份檔案需要您快速瀏覽簽字，客戶在催了。”鄭秘書起初只是提醒了幾句，可是他發現秦少凌卻還是紋絲不動的坐在原位。
他便將音量提高了些，秦少凌這才反應過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將名字簽好了罷了。
鄭秘書接過那一摞檔案，“秦總，待會還有個會。”秦少凌冷著臉，對著他點了點頭。鄭秘書大概也已經知道秦少凌的情緒不對，他一般是不會去過問的。
所以他很快便離開了秦少凌的辦公室，然後徑直的走向了會議室。鄭秘書準備好了一切需要用到的檔案，這次客戶的重量也不是一般的。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客戶也便紛紛進場了。看見秦少凌坐在那個屬於他的位子，鄭秘書這才鬆了一口氣。
客戶先是表達清楚了他們的需求，大體意思和之前交流的內容差不多。可就在這個時候，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秦少凌卻發話了。
“我記得合同裡面不是這樣寫的吧？”他輕輕的挑了挑眉，鄭秘書這時候心裡一緊，他也無法預料得到下一秒秦少凌會說出口的話。
對方的表情一黑，也許是因為被抓出了尾巴，“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我就堅持要這樣。”
客戶的來頭也不小，他也有著不小的脾氣。之前在業界圈裡，他也是被稱為最難搞定的物件。
就在這種快要變成硝煙瀰漫的氛圍裡，秦少凌還是先將手中的筆蓋蓋好。他彷彿早就已經摸清了對方的套路，越是面對這種囂張的人，就越是不能退縮。
“如果出爾反爾是先生您堅持的做法，那我就一定不會和你合作。”說實在話，秦少凌也的確不缺少這種重量級客戶。
在業界圈裡面混久了的人便會知道，從中獲利已經成為了一種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現象。可是秦少凌偏偏屬於是正直的人。
客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大概在他的認知裡，沒有人是不貪財的。他起初可能認為秦少凌不過是在裝清高罷了，可是秦少凌看起來基本上不受他的干擾。
鄭秘書本來以為這次合作就這樣結束了，他在心底裡還是欣賞秦少凌的這種做法的。可是沒有想到轉機卻出現了，對方的表情忽然間緩和了許多。
他先一步向秦少凌伸出了手，“秦總，果然是讓人刮目相看。”那個微笑像是隱藏著什麼，但又不是能夠了解的。
秦少凌並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彼此彼此，合作愉快。”收回手之後，他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會議結束之後，已經接近傍晚了。鄭秘書收拾好了檔案之後，敲了敲秦少凌的門邀他一起去吃晚飯。
卻被他拒絕了，鄭秘書看著遠處的書桌前，秦少凌正在皺著眉閱覽檔案。他也不好太過於去幹擾，打了聲招呼便回家了。
秦少凌很珍惜這難得的注意力集中的機會，他將之前一直拖延的檔案都一次性審閱完了。等到他再次看時間，竟然是十一點多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也心知肚明是為誰而隱隱作痛，那是兩個暫時不願被以及的字。他坐在駕駛座裡，努力剋制住自己，然後便駛回了家。
次日，窗外的陽光很刺眼，秦少凌這才緩緩的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坐在地上，背倚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緩緩的站立起來，其實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樣了。自從和蘇牧失去關聯之後，秦少凌也意識到自己有些神情恍惚。
秦少凌洗漱完了之後，隨便在冰箱裡面拿出牛奶喝了幾口便離開了。在去往公司的路上，他也是基本上沒有停歇的在工作。
他收到了之前那個客戶的電話，所有的事情都看似進行的很順利，但是秦少凌卻失去了以往的開心的感覺。
不過他倒是要感謝方才那通電話，才讓他剛好找到了藉口去靠近那個久違的人。如往常一樣把車停在車庫之後，他將鑰匙塞入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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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上升的時候，有個想法忽然間在他腦海裡蹦出來。陸陸續續有人在不同樓層進來，“秦總早上好。”秦少凌也紛紛點了頭。
這讓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秦少凌平日裡別說和女下屬傳出緋聞了，就連見面打招呼都難以收到回覆。通常都是，秦少凌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電梯停在了一個很熟悉的數字，秦少凌在下一秒便走出去了。他才不會關心這些下屬之間的八卦，在公司他的心裡只有利益。
他徑直的走向了那個辦公室，雖然伸出敲門的手還是很猶豫，但是他彷彿是想要扭轉些局面。秦少凌發現裡面沒有人響應，他又繼續敲了幾次。
最後，他嘗試著扭開，卻發現辦公室裡面根本就沒有蘇牧的身影。在他沒有開門之前，心裡面的情緒還是擔心著蘇牧。
可是當他開門之後，自己的顧慮都是多餘的。秦少凌這下反而是被刺激到了似的，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助理小於的電話。
“我認為有些事情你需要和我解釋清楚。”秦少凌憤憤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段時間他總是想方設法避開所有可能和蘇牧見面的時刻。
卻沒有想到這一切，並不是碰巧，而是想見的人壓根就不在那裡。助理小於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秦少凌的面前，大概是因為很少接觸他。
“蘇牧去了哪裡？”秦少凌也毫無掩飾的問出口，作為蘇牧的助理，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助理小於支支吾吾的，一時半會也讓秦少凌覺得費解。他抬起頭冷漠的看著對面的人，“是不是現在她都可以做到不來上班，你也幫忙掩飾著”
秦少凌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聲音分貝自然就大了好幾個度。助理小於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景，她也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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